季源霖能给自己下套,为什么自己不能给季源霖下套?
既然姓季的已经认定他不想活了,那不如干脆就演的再真实一些。
心里这样想着,趁医生正低着头往手腕的伤口上敷无菌绷带,时添半阖着眼,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抓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止血钳,眼看就要向脖颈处的大动脉划去。
察觉到他的意图,站在床头的女护士惊呼出声,用英语对着医生大喊:“不好,他又要——”
口中骂了句脏话,医生赶紧放下手中绷带,示意众人紧紧压住时添的手和脚,防止他有进一步过激的举动。
被医生们重新按回床头,拿起针头准备注射镇定剂,时添没再继续挣扎,只是一点点慢慢睁开眼,视线越过床前穿梭的白色人影,投向了不远处的季源霖。
季源霖原本已经铁青着脸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却在和他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在原地猛地刹住脚步,神情变得有些无措起来。
像是想过来看看自己的情况,却又担心靠得太近会刺激到自己的神经,于是只能硬生生停下脚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男人的反应,恰好正中他的下怀,
盯着季源霖的脸静静看了一会,时添收回了视线。
要报复这个人,这样还远远不够。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一件看似毫无关联的小事。
小的时候,他曾在《十万个为什么》上看到过一条科普知识,人只要盯着某个方向不眨眼,时间门一长,眼睛就会控制不住地流眼泪。
这样想着,时添干脆把眼睫微微往上抬,望向了天花板上奢华的吊灯。
就这样坚持了两十多秒,他果然觉得眼眶开始隐隐有点发涩的感觉。
镇静剂已经开始起效用,他的睫毛抖动的频率得越来越快,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眼眶酸涩得几乎快要坚持不住了。
终于,围在床前的医护们四散开来,不远处的季源霖随即迈开脚步,朝床边急促地扑了上来。
眼看季源霖在床前停下脚步,向自己伸出一只手,试图抚过自
己的脸颊,时添这一次并没有刻意躲闪。
三、二、一——
仰面躺在枕头上,他闭上眼,在心里默数三声,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泪痕沿着鼻梁往下滑,落在面前男人伸出的掌心里,安静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水汽残留在时添发红的眼尾,久久挥散不去。
触碰到满手冰凉透明的眼泪,季源霖整个人骤然一震,脸上血色迅速褪得一干二净,就连也眼神在顷刻间门变得空洞无光。
药效发作得很快,时添没来不及看到季源霖的反应。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心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亏了。
他这辈子就流过两次泪,全便宜了这条姓季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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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静药物的作用下,时添靠着枕头,在宽敞的大床上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一个清晨,从梦中悠然转醒,他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有了变化。
卧室里原本的家具已经被全部搬走,空荡的房间门内只剩下床具和一块柔软的地毯,窗帘也不再处于紧闭的状态,而是朝两侧拉开,坐在床头就能看见窗外的风景。
他所在的房间门目测处于这幢别墅的二-->>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