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这么好的孩子和沈妤没有缘分,她依旧觉得遗憾。许夫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只能希望快些给许暄和定下亲事,让他忘了沈妤。
“近来沈家发生的烦心事实在太多,很多中了举人的人家都是要举办宴会庆祝一番的,咱家一个解元一个举人,更该举办宴会热闹热闹,只当是祛祛晦气。”
既能和京城大户人家结交,又能趁机相一二,许夫人哪里会不同意呢。她笑道“如此,就劳烦姑母和表弟妹了。”
姜氏道“这也是沈家的荣耀,怎么能是劳烦呢。”
但有了许暄和珠玉在前,谁还能注意到沈明汮
回到房,沈明汮就大发雷霆,将案上名贵的笔墨纸砚全部打翻在地。
他仍是觉得不解气,摔了好几个名贵的玉瓶。
过了许久才勉强平复心中的怒气,叫了丫鬟进来收拾一番。
碧儿是沈明汮房里人,沈明汮待她还算是亲近。沈明汮起来温文尔雅,但是发起脾气来谁都不敢靠近。
沈明汮拂了拂散落在肩膀的头发,目光如鹰锐利的盯着她,的她浑身一凛。
“站那么远做什么,我能吃了你吗”
碧儿声音细柔发颤“奴婢奴婢”
沈明汮踩着碎瓷片,一步步走近她,了她一会,嗤笑一声,抬手捏着她的下巴。
碧儿明明被捏的很痛,却不敢呼痛,只能被迫仰着脖子他,一双眼睛满是惊慌。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如许暄和”
碧儿摇着头,眼睛噙着晶莹的泪水“奴婢是大公子的人,在奴婢心里大公子是最好的,无人能及。”
沈明汮谛视着她,像是在思考她这话的真实性。
少倾,他松开手,轻笑一声“哦,来你对我还真是忠心不二啊。”
碧儿生怕她说错话被沈明汮责罚,赶紧赌咒发誓“碧儿伺候大公子多年,心里眼里只有您一人,自然对您是忠心耿耿的。”
沈明汮冷哼一声“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不敢说谎。”
沈明汮还是觉得意难平,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从前京城有个陆行舟,我不如他也就罢了,凭什么许暄和一来就大出风头祖母也那么喜欢他,那些当朝大儒也欣赏他。为什么,我比不过陆行舟还比不过他吗我才是长兴侯府的公子,他一个寄居在沈家的外来人,凭什么要盖过我的风头去”
碧儿身体战栗了一下,控制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少倾,她柔声道“公子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想想夫人和三姑娘,您也要为她们保重身体。”
提到吕氏,沈明汮道“母亲的身子如何了”
碧儿有些犹豫。
沈明汮一个眼风扫过去,她赶紧道“前不久,因着棠姨娘的事,老爷迁怒于二夫人,去荷香院找二夫人大吵了一回,二夫人急怒攻心,病情又加重了。”
“大房干的好事”沈明汮的手死死握着,似乎能听到咯咯作响的声音。
沈明汮一直认为,沈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只是因为中间隔着一个沈明洹罢了。既然沈庭死了,沈明洹为什么不跟着一起死呢如果他是侯府继承人,还用费尽心思的谋划吗
他只觉得怒气勃发,血气上涌,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一转头见碧儿正娇弱可怜的站在那里,心中一热,将碧儿抱了起来。
碧儿惊呼一声,却没有挣扎的太狠。她早就是沈明汮的人了,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是以她只是假意挣扎了几下,就配合着他倒在了床上。
自从秋闱过后,不少人家都到沈家道喜,旁敲侧击,太夫人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也乐得配合。等到了宴会这一日,更是宾客云集,门庭如市。
除了陆家人,不少人家都到了,自然也包括韦家。
韦夫人先是恭喜许暄和得了解元,又恭喜沈明汮中举,笑容很是真诚,带着欣赏,没有嫉妒。
太夫人笑道“韦公子也成了举人,我也该给你们道喜。”
这样一来,沈娴嫁过去,身上更镀了一层金。太夫人无比庆幸在秋闱之前就将沈娴的婚事定下来了,否则说不定还轮不到沈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