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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爷一开口,嘴唇又被温润的异物长驱直入,几乎无法呼吸。他心中百转千折,悄悄撤去凝聚在掌心的真气。
他已经错了一次,已经伤其至深,不能再如此残忍。
康王爷浑然不觉,恋恋不舍地离开,大声道:“你们先送安王爷回府!”
他深深看了二爷一眼,拂袖而去。
二爷擦了擦嘴,只觉得太阳穴那里鼓胀不已,心也一点点冷了下来,如同垂暮老者,只等阎王来请人。他叹了又叹,把麦苗拉了起来,麦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他胸前触目惊心的红,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扑上去手忙脚乱地包扎好,哽咽道:“二爷,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
“笨蛋,二哥怎么会舍得杀我呢,我只是使个苦肉计,让他原谅我们,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这下我到大哥那边真没法解释了。”二爷擦擦他的脸,愁眉深锁。
麦苗瞥到那红肿的唇,心头一酸,悄悄低头,把泪吞入喉咙。
“麦苗,你今天睡你自己的房间去,这边不用你伺候,还有,这里有任何动静都不要过来!”
麦苗坐在二爷身上,左看看他的脸,很严肃,右看看他的脸,一本正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憋了一肚子委屈,第一次耍起小性子,绷着脸不说话。
二爷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把长袍一掀,把酒壶塞进他手里,戏谑道:“你不是喜欢侍弄我,我给你个机会,呆会弄得我舒服了,我放你几天假,让你在京城好好玩几天!”
麦苗又惊又喜,拿着酒壶不知如何是好,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二爷叹了声,“真笨,这都要我教!”
二爷把他拉进怀里,捏住那小巧的下巴,麦苗会意,把嘴巴张得老大,二爷喝了一小口,全部灌到他口中,麦苗正要吞下,二爷笑道:“不准吞下去!”说着,把他按到自己胯间,掀开长袍,示意他把那软软的一团一起含住。
麦苗总算明白过来,兴奋不已,虔诚地跪到地上,一口含住那分身。分身一被刺激,立刻涨大,一会就充满了他整个口腔,麦苗一见那粉红的颜色,心里煞是欢喜,酒沿着他的嘴角慢慢流下,因加入了唾液而变得粘稠,成了一条细长的银色丝线。二爷一手抓住酒壶,一手抓着麦苗的肩膀,眯缝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动人的声音。在麦苗听来,那呻吟仿似天籁,他不觉又加快了速度。二爷把他抓了起来,又灌了一口酒,复又把他按了下去,边用丝帕为他擦擦嘴角,麦苗双手捧住他那鼓鼓囊囊的玉袋,深吸了一口气,把他分身一点点吞入,又一点点退回到前面那流着透明液体的铃口。
二爷微笑着抚摸着他的脸,声音有些嘶哑,“对,就这样,再快一点!”
麦苗加快了速度,二爷轻轻呻吟着,又倒了一口酒,送到麦苗口中。
即使没有让他喝酒,麦苗仍是咽了几口,他本就不胜酒力,灌过几次后,小脸变得通红,二爷突然闭上眼睛,抓住他的肩膀,麦苗知道他已经快要射出,更加用心地吞吐,当二爷那炽热的浊液射入他的喉咙,他只觉得无与伦比的满足,用力吮吸起来,二爷嘿嘿直笑,“你想榨干我么!”边把他拉起来,又含了一口酒,灌到他嘴里。
麦苗只觉得眼前的人渐渐模糊,吃吃笑着缩进二爷怀里。二爷笑眯眯地看着他的撩人醉态,仍不肯放过他,把他横放在自己膝上,又去灌他酒,麦苗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哽咽道:“二爷,我不喜欢你亲别人,我喜欢你!”
二爷心如刀绞,抱着他走到隔壁的房间,生生把他拽了下来。刚一放下,他又如八爪章鱼般缠绕上来,二爷苦笑连连,干脆脱鞋上床,把他拥在怀里。
麦苗很快进入梦乡,二爷拿了床缎面薄被为他盖上,轻轻掩门出来,又回到房间自斟自饮。
圆圆的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把世间万物笼罩在一片清冷中,二爷负手站到屋檐下,安王府是一个几重的回字,最里面就是他所住的主院,这里机关重重,连满院桃花都是当年父皇找人设的阵法,为的是保护他们母子。可惜即便如此,该来的总会找到这里,如果不是两个哥哥护卫,他早就在数次刺杀中丧命。
等两个要他命的女人被父皇带走,他干脆深藏于此,许久都懒得踏出一步,他无疑是幸福的,两个哥哥轮番哄他开心,直到……那一次。
他得到了皇上的眷顾,失去了两个疼爱他的哥哥。
他甚至有些憎恶自己,如果不是他的一着错棋,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感激两个哥哥的卫护之恩,也知道两人都爱着自己。从他们越来越重的吻里,他可以感觉,两人对自己的欲望已难以压抑遮掩,也许,他们原本私心里就想惊醒他,造成既成事实。
他逃不掉,拒绝不了,万般无奈,只得从两人中选强势那个,也就是当今皇上。他害怕战战兢兢活着的感觉,只想在皇上的庇佑下,好好过自己的平静生活。
却仍是错了。
院子里空空荡荡,无果的桃树叶子倒是长得挺好。月光透不过来,徒劳地把片片绿色上涂抹上自己的印记,桃树下的阴影如狰狞的兽,傲然向天长啸。
他喜静,加上皇上时常会来,为掩人耳目,把所有护院都留在外面,连管家没有通报都不能入院一步。他很放心,没有一心索命的那两个女人,朝廷的两大势力都不会伤害自己,就这样,他躲在这个乌龟壳里,冷清而平安地过了三年。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能永远冷清下去。
只是,乌云已在层层堆积,朝这方步步紧逼。生命中第一次,他有了心动的感觉,有了想保护的人,这个人却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想起麦苗暖暖的笑容,他胸口酸酸涨涨,抬头看着月亮,不觉痴了。
“你在想什么呢?”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二爷浑身一颤,心中长叹,“该来的还是会来。”
“大哥,我在等你喝酒。”他换上慵懒的笑容,悄然退后,靠在那宽厚的胸膛,皇上捉住他的双臂,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大哥,你别生气,我今天见到二哥了……”他的话音未落,皇上低斥一声,十指如铁,几乎勒进他的肉里,冷冷道:“说,你见他做什么,是不是早就想跟他!”
“怎么会,大哥,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二爷温柔地笑着,把头埋进他的胸膛,皇上猛地捉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这……是今天麦苗喝醉酒咬的……”二爷见躲不过去,暗暗叫苦,连忙送上自己的唇,皇上狠狠揪住他的衣襟,“你还要骗我,麦苗一个小毛孩能做这种事!”
一转眼,他眼中已燃起熊熊怒火,“今天老二已经派人告诉我了,说你们在康王府相会,浓情不减……”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竟然连你都想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