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回来了以后,恰恰颇不好意思地把饺子拿出来,祁承远看着一个个打着小补丁的饺子,高兴得不知怎么好。
恰恰说,饺子不能煮了,一煮就破,哥哥说,那么我们就吃蒸饺子,一样好昧道、
果然蒸的饺子不容易破,而且,虽然卖相不好,馅子可是真香,是新鲜的自家种的小白菜,和了猪肉,放了香油。咸淡适中,什么东西经了小花仙恰恰的手,都自有一股子清香。祁承远吃得高兴,恰恰却总觉得哥哥是安慰自己,哥哥越夸自己就越不好意思。一顿饺子吃下来,恰恰都快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咖啡--
恰恰感冒了。祁承远给他吃了日夜百服宁。
恰恰一个不小心,把日片与夜片弄反了。
好好一个星期天,恰恰困得不行。本来说了哥哥带他去看新电影的。
哥哥说,那么你就好好睡呗。都感冒了还能去哪儿,电影下次还是可以看的。
可是恰恰说,新电影很快要下片了。
哥哥说,那么就喝点儿咖啡试一试吧。
恰恰常看哥哥喝那种褐色的饮料,闻着挺香的,不过哥哥老是说,小孩儿不能喝。
恰恰喝了一杯哥哥给冲的咖啡,那效果果然好,恰恰觉得,似乎连感冒都好了许多。
可是,哥哥好像忽视了恰恰的花仙的体质,这种饮料对恰恰还是太厉害了。
到了晚上,那恶果可就出来了。
恰恰连坐都坐不住。
跟哥哥一起看电视,恰恰一反平时的安静,一会儿从沙发的这头爬到那头,一会儿又从那头爬到这头。一会儿躺在哥哥膝上,一会儿又合身扑在哥哥背上。
哥哥问,恰恰你是怎么啦?
恰恰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心蹦蹦乱跳。
半夜,哥哥起来上卫生间,发现恰恰不在身边,走到外间,黑麻麻的有个人伸胳膊伸腿地好像在做操。祁承远吓了一跳。打开小灯,是恰恰。
恰恰也吓了一跳。
祁承远问,「恰恰,你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恰恰说,「不是。哥哥,我睡不着。」
祁承远恍然想起那杯咖啡。
可是喝也喝下去了,也没有办法。哥哥说,要不恰恰你多喝一点儿水,恰恰于是不停地喝水,一喝水要上厨所,就更睡不着。到最后,恰恰喝水喝到打嗝,还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怪可怜的样子。
一直闹到早上,恰恰终于开始犯困了,这一觉好睡,一直睡到哥哥下班还没醒。
祁承远回来后,恰恰还没起,祁承远做好了饭叫他起来吃,把他扶起来。一松手,他就又倒下去睡,再扶起来,一松手又倒下去了。
祁承远起先有点儿担心,忽然看见恰恰的嘴角透出一点点笑影,祁承远暗笑起来。凑近恰恰的耳朵说,「这么困啊恰恰,要不要来杯咖啡提神?」
话刚说完,恰恰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跳起来,光着脚下床,坐在饭桌边吃吃地笑。
红酒--
祁哥哥爱喝两杯小酒,尤其喜欢葡萄酒。有时星期天,哥哥还会与土地公公对酌两杯。
恰恰一直挺好奇,哥哥一喝酒就开始高声唱歌,声音宏亮,表情十分丰富有趣。还都唱的是情歌小调。从阿哥阿妹情谊长天始,唱到在那遥远的地方,唱到敖包相会,再唱到达版城的姑娘。最后以我们的生活比蜜甜结束。
恰恰想,若是自己喝了酒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
恰恰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