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你一定要醒来!”他为两人拉好被子,抓起她的小手,轻轻磨蹭着那枚他给她的戒指,意识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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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傍晚,他才醒来,再度喂她喝了碗药,才出房与清叔他们商量正事。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那剩余的江南两恶送去与他们的兄弟作伴!”想起不省人事趴在床上的妻子,凌洛风不禁捏紧了拳头。
“是的,少爷!”
“还有,我相信庄内有内鬼,他们两次都选在庄内的守卫最松懈的时辰,而且懂得避开守卫的巡视才下手,这一定是有人提供消息!”
“是的,少爷,我们四人也这样怀疑。原以为他们只是针对老爷,所以我们的防卫大部分都加强在北边,而且您的功力不错,所以这南边的防卫便不北边的那样严谨,没想到一个疏忽,导致少夫人受了这样重的伤,属下等人深感……”
凌洛风挥挥手,“不关你们的事,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少爷,这庄里上下不下三百人,茫无目的地一一调查,只怕……”清叔犹豫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凌洛风蹙着眉说:“对方要同时取爹和我的命,如果我们两父子皆不幸,这庄里上下,谁的得益最大,你们先朝这方面去查!”
四人点点头,知道范围并不小,查起来可得多费些心思了。
“这几天,你们有空便在庄内四处走动一下,不要让那内鬼知道你们的功力消耗得只剩几成。”
交代完他们四人后,凌洛风回到房内,一边思索着谁的嫌疑最大,一边陪着昏迷不醒的妻子。
当夜她突然发起高烧来,他连忙叫了暂住在听涛阁候着的勒大夫进来。
勒大夫仔细把了脉候,一脸凝重地开了张方子。
“少夫人这高烧如果一天内不退,恐怕我们之前的工夫都白费了。”勒大夫蹙起眉头,“少爷不妨叫下人日夜为少夫人用毛巾敷额以及拭去身上的汗,再加上我的药,双管齐下看看会不会奏效。”
凌洛风心情沉重地点点头,等他退出去后,也不叫丫鬟进来伺候,便自个儿动手抓起毛巾。
她的汗越冒越多,他换毛巾的次数越来越频密,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直至天亮,她的高烧不退反增,身子烫得惊人,且不安地扭动着,他只得压住她的身子以免她扯裂了伤口,过了许久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直至傍晚,她的体温终于慢慢恢复正常,他这才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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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几天,除了有事与清叔他们四人商讨,或是骑着疾风在山庄里绕一圈,让“有心人”看看他仍丝毫无损,他都没有离开过房间,就算要办的公事也拿进房里做。
到第七天半夜,在他越来越沉重得到心情下,她总算睁开了双眼。
连君瑶觉得自己好像睡了长长的一觉,梦中一直有人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开,于是她只好跟着那只手回来。
她睁开眼眸,便看到一双带笑的黑眸正温柔地映在自己脸上。
“我的小娘子,你终于醒了!”凌洛风轻怜地抚上她更形消瘦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