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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梦一腔闷气无处可泄,蹭蹭蹭跑去找山里精怪了。
择彦对着黑暗的大山默默捂脸,他清修二十多年,真是鬼迷心窍才吻了上去啊……这要怎么解释啊……
第二天清早,择彦醒来,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四肢灵活,思维顺畅,精力充沛。嗯,很正常。
那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择彦狐疑地转向在叠草叶玩的阿梦:“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这问法怎么那么奇怪呢……
阿梦瞥他一眼,眼神中透露着心虚。她一边将草叶叠得乱七八糟一边摇头:“没有啊。”
择彦站起身来,扳正她的脸,严肃道:“说实话。”
阿梦故作天真地笑:“什么啊,择……嗝!”一道梦絮从她嘴里飘出,阿梦惊恐万分,择彦脸色骤变。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的梦从哪来的?难道……
阿梦已经远远跑开,抱头大叫:“不许剔我的兽骨啊!”
要死。
择彦脸色阴沉地读开梦絮,看清画面时整个人晃了一晃差点没站稳。
画面上,他正紧紧搂着阿梦,阿梦坐在他腿上娇笑……
……他竟然做梦了!还做如此荒唐的梦!还被她吃了!
阿梦的声音弱弱传来:“那个……我找山里的精灵玩了一夜,早上觉得肚子饿就回来了,随便一探没想到你真的做梦了……我就……你,那个,你想知道你做了什么梦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
梦絮很快飘散,择彦扶着额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阿梦还在不知死活地安慰他:“你别这样啊,做梦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偶尔一次没修炼也不是大事嘛……梦里你也没干什么,顶多就是说,咳,说你爱我。”
咔擦一声,择彦身旁的一棵小树苗被拦腰折断。
“啊啊啊我错了!”阿梦痛哭道,“你说的是喜欢我不是爱我!”
择彦面无表情地走开,他想一个人静静。
不擅长表露心迹的道长在梦里把心迹全都表了个透彻,这个认知让阿梦很高兴,让择彦很崩溃。他鼓足勇气刚违反了门规,结果就立即不仅现实里鬼迷心窍主动去吻了人家,在梦里还牵牵扯扯,难道他本质是个这么龌龊的人吗?
“这哪叫龌龊?这叫遵从本心!喜欢我就喜欢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神兽姑娘的安慰还是不要听了。她比较擅长心口插刀。
择彦在新的镇上找了一家高端的客栈,要了两个房间。阿梦磨磨蹭蹭地说:“其实住一间也没有关系嘛大不了我再变回去……”然后被择彦的眼神吓到隔壁去了。
当晚择彦翻来覆去睡不好,将近丑时才逐渐睡着。
第二天他盯着床上的痕迹神色微妙。不知为什么赵家村那堆长舌妇的对话又浮现出来。“你们知道什么,他婆娘亲口告诉我说,她这两天早上醒来都发现二麻子,咳咳……那什么,不太干净……哈哈……他婆娘要教训他,他又喊冤,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择彦的脸瞬间黑了。
一番清理洗漱后,他砰砰砰敲开阿梦的房门。阿梦颤颤巍巍地来开门,看着他把门摔上不禁抖了两抖。择彦的目光落在她歪着的衣领上,怒道:“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阿梦赶紧正好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