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
信已断,他们再没联系过。
不知迟兮瑶在京中可否一切都好。
想到这,黑暗中,迟沐炀又叹了口气。
“你是,想你的妹妹了”阿塔慕将脑袋搁在迟沐炀的肩窝处,也不再折腾他了,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身侧。
“嗯。家妹,是天底下,唯一会惦念我的人。”迟沐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什么嘛,我难道就不是人了嘛”阿塔慕嘟起了嘴,小声抱怨。
“没关系,开春了,我派人去把她也接过了。”
“你家住哪”
阿塔慕还不知道迟沐炀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个边境流民,不小心被冲进了乱军中。
迟沐炀也没告诉她实情,只摇了摇头“很远的,她不会来的。”
连他自己,若是回去了,还会不会回来,都未可知。
想到这,迟沐炀又将枕在他肩窝处阿塔慕推了开。
未来的事情,没人能说得准,可眼下,至少他还能控制自己。
“夜深了,公主回去吧。”
阿塔慕出了他心情低落,也没再继续胡闹,从榻间坐起了身子,恋恋不舍地回了自己的营帐。
她走后,迟沐炀也坐起了身子,在黑暗中,暗自神伤了很久很久。
若说是没有半点心动,那也不是真的。可若是说能够为了阿塔慕抛弃家国,那他也无法做到。
大梁的士兵皆以班师回朝,此战大胜,他作为军师,自然功不可没。
原本,他应该顺利回了金陵城,受陛下封赏,做他的英国公府世子爷。
可眼下,他被困敌营。
生死皆不由己,哪里还能有其他心思呢
月华流转,一夜风霜雨露,朔朔北风吹打着帐篷,带着寒意的风沿着缝隙吹了进来。
迟沐炀坐在炭火盆前,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他便去寻了阿塔慕。
“公主。你昨天的话,可还算数”
阿塔慕正在抚摸自己的小马,见他来了,抬起眼眸,朝他一笑“当然”
头顶几声清啼,一直雄鹰在半空中盘旋,落到了阿塔慕的胳膊上。
将她胳膊递到了迟沐炀的面前“你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