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怒气来的猛烈,来的强势。
陶蓁蓁握紧小胖拳,抿唇正欲质问,却被闺蜜抢先。王玉姝伤心红了眼,悲戚难过的质问王夫人:“娘,你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把顾侯府拉到三皇子阵营?”
“住口!”
王夫人惊怒抬手,要打又舍不得打,气的骂道:“姝儿,娘岂会害你?你胳膊肘怎么劲往外拐!别忘了你是王家的女儿!”
王玉姝娇躯一震,伤心落泪。
陶蓁蓁忍不住了,站起身反驳:“王夫人,姝姝是你的亲女儿!你不盼着姝姝跟夫君恩爱白头,给女婿塞暖床小妾,你真的是为姝姝好吗?”
“放肆!你小门小户懂什么?”
王夫人愠怒瞪她,“侯爵王府,世家高门的公子,谁没有几个妾室伺候?与其将来有别的莺莺燕燕争宠,不如都是自己人,才能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陶蓁蓁,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陶蓁蓁闻言,腮帮子气鼓鼓,握紧拳头呛回去:“王夫人,这里是顾侯府!我是侯府三夫人,我是主,你是客!”
“简直荒唐!陶蓁蓁,你不过是姝儿的玩伴,与丫鬟没什么区别,你爹也不过是王家的仆从。没有王家,你爹能当礼部侍郎?你能飞上枝头嫁侯府?”
王夫人火气一股脑,全泄在陶蓁蓁头上。
她越说越刺耳难听,“瞧瞧你的样子,一没姿色,二没身份。要不是王家牵线搭桥,说服侯夫人,顾宸之天之骄子,能娶你进门?”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想想你爹,还有你娘!王家能给你们富贵,也能全部收回!”
陶蓁蓁脸色一白,眼眶红了。
又气。
又委屈。
也害怕牵扯到爹娘,心底酸胀憋闷,眼泪打转。硬是倔强,咬牙憋了回去。
“蓁蓁!”王玉姝心疼落泪,扑过来抱住陶蓁蓁。
她护着人,扭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夫人:“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蓁蓁跟女儿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陶伯伯这些年也为爹爹立下不少功劳!比家里吃白饭的客卿强过百倍!”
王夫人气的捂着心口,怒声指责,“好啊!你们俩真是嫁了人,翅膀硬了!”
“咳咳!”
门外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屋里的人齐齐变色。
看向门口,顾明武自己拄着拐杖进来,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
王夫人脸色惊慌,下意识使唤丫鬟:“春香,夏荷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前服侍新主子!”
春香夏荷刚一动。
“站住!”顾明武威猛高大,沉下脸很是唬人。
他站在那里,一只手抓着拐杖,一只手递向王玉姝:“媳……咳!夫人来扶一下我。”
王玉姝抹抹眼泪走过去,压低嗓音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待会说。”顾明武坐到椅子上,捏了捏王玉姝的手,又扫过泪眼汪汪委屈的不行的陶蓁蓁,最后绷着脸看向王夫人喊了声“岳母”。
王夫人脸色不太好,尴尬笑道:“明武,你之前回门不是还喊母亲吗。”
“岳母,谢谢你来看望我家夫人。我娘不在家里,你看我还残废着,也不好接待你。这要响午了,岳母大人早些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