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直在门口等着,你要她办的事情她一样也没有办。”
“嗯。我知道了。”
岳江远把血压计放在唐棣文手边,唐棣文往那边瞄了一眼,就别开头:“刚才你就是同她去拿这个?”
“我一直不知道你血压不稳。”
“嗯。”
唐棣文在改剧本,话特别少,回答也格外心不在焉。岳江远盯着他半晌,忽然叹息:“一个下午,你连明天的计划都排好了。”
“嗯。”
他又应了一句,很久之后才想到什么停下笔,摘了眼镜微微一笑,问岳江远:“你是不是还想吵?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
岳江远摇头:“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这个乖戾霸道自私自利的混蛋。”
口气却是平淡甚至疲惫的,没有一点波澜。被以这样平静态度指责的唐棣文只是耸了耸肩,又点了点头:“你说得一点不错。”
他埋头改稿,不管搁在一边的血压计,但是写了几行还是停手:“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明天开始补拍镜头,可以不要太早起。”
对完时间,岳江远也说:“你早点睡。不要熬夜了,血压计这种东西我不会用,等下我把简找来……对了,我在对面房间,有事打电话给我吧。”
唐棣文一愣:“好。”
结果开门的时候岳江远再次被守在门外的简吓到。他无可奈何地先把简怀里抱着的碟片和影碟机接过来,才说:“你习惯这样的吗,一声不响守在外面?”
“我才到。他没睡吧?”
“快12点了,对他来说还早呢。我忽然想起来我根本不会用血压计,麻烦你了。”
“哦,这是房间的钥匙,等下我再过去找你。”简把单人间的钥匙交到岳江远手里。
“不要给他烟。”进房间前岳江远格外提醒一句。
……
简从唐棣文房间里出来已经差不多一点了。她小心地合上房门,来到另外一扇门前,试探着敲了几下门,发觉门只是虚掩的。岳江远的声音恰好传来:“简吗?进来吧。”
灯都关了,房间里很暗,只有电视屏幕发出微弱的白光。才从唐棣文房间出来,简一下子适应不了这样的光线,进门后也没往里走,在门口停了停,等能看清房间里一切物品大致的轮廓后才开口:“看的是什么?”
说话间她走近,看清屏幕上的影像:“呵,《故园梦》。”
“嗯,你上次忘了把碟取出来,我就顺便看了。”岳江远扭开台灯,“他血压怎么样?”
“没问题了。刚才我走的时候他据说是要睡了,不过按以往的惯例还有得等。”
“我看了这么久,在想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