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红月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那公公,皇上他去了哪里?”
当职的公公假笑了两声,说:“月良仪这话可就问错人了,奴才一个公公哪能窥探圣踪啊。”
“可是…”落红月还想问些什么,及时被寻芳拉住,寻芳悄悄给了那公公一个大红包,娇笑道:“公公,我家良仪已有好几日没见过皇上了,还请公公行了方便。”
那公公掂了掂荷包的重量,笑了,偷偷做了个口型:“东宫。”
寻芳回头看了月良仪一眼,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吭声。
落红月垂头丧气的领着人出了归宁殿,她瞥了一眼身后宫女手中的食盒,怒火冲冲,抬手就要把食盒砸了,却被寻芳又一次制止了。
落红月脸色很难看,严厉斥责她:“寻芳,别忘了你的身份。”
寻芳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很快又恢复笑容,低声说:“良仪,你进宫这么久了,还未去看望过太子殿下吧。”
落红月愣了愣,“谁要去看那个病……”对上寻芳的眼神,落红月福至心灵,迅速改口:“对,对,本良仪进宫这么久了,于情于理都还该去看望太子殿下一番。”
“寻芳,帮本良仪看看,我的妆容可有不妥?”
“回良仪,这宫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美的女人了。”
“呵呵~~”落红月娇笑两声,显然对寻芳的恭维很受用。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改去东宫了。
~~~
东宫内,陆家宁才在太医的针灸下缓过劲儿来。
说来这腿,归根结底还是因月良仪而起。
那日,他听宫人来报,嘉裕帝去了梨苑,差一点就要跟那月良仪来个本垒打,陆家宁也是一时没了法子,才想出这等自残的法子,就是连累了那几个照顾他的小太监。
所幸最后每人只打了二十板子,再有他的吩咐,那几人好生照料着,没两月应该就能好全了。
只是自残一时爽,后遗症悔断肠。
每次太医给他来个针灸,他都恨不得直接废了这腿才好。
偏偏嘉裕帝和庆和皇后都在场,他还只能忍着。
但陆家宁不知,每次看着他疼的冷汗直流,嘉裕帝和庆和皇后都恨不得那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不,陆家宁刚一针灸完,庆和皇后和嘉裕帝就齐齐上前关心慰问。
陆家宁勉强提起嘴角,笑着说:“父皇,母后,儿臣没事,只要看到你们两人重归于好,儿臣这点罪都不算什么了。”
“阿烛。”庆和皇后听的心里直发酸。
自从上次气晕后再醒来,她本来是打定主意再不理嘉裕帝的,可是儿子大晚上忍着痛跑来永庆宫,与她分析了一晚上。
庆和皇后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好过了许多。至少儿子还很贴心,并且坚定的站在她这边。
所以第二日早上,她听从了儿子的建议,换下了皇后华丽的服装,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素衣,头上也卸下了精致的步摇,金钗,只让人挽了一个简单的随云髻,虽说少了几分庄重,却平添了几分恬淡气质,脸上也只是用了一点脂粉盖住点点黑斑,便是走近了看过去,也是一副岁月安好的宁静模样。
果然,当嘉裕帝再次过来时,看见庆和皇后一身素衣的样子,瞪直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