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国外都学了什么,一个女孩子,没把心思放正,还成天处于危险之中。”周韵宜轻声一叹,“你难道不知道梁栋庭和唐允正,都为何而死吗?”
舒瑛静了片刻,抿唇。
“你不把终身大事当回事就好了,还拒绝了我为你介绍的所有优秀青年,甚至不听父母的话,找了路屹那样的人——这就是你在国外学习到的?这就是你的教养?”
舒瑛有些头疼,她垂着双臂,双臂上的刮伤隐隐痛着,缓了一会儿,才说:“妈,你现在管我管得这么严,是不是在弥补你曾经的遗憾?”
周韵宜全身一僵。
“你现在才想起来尽一尽母亲的职责,不觉得有晚了吗?”舒瑛冷而静的反问。
“你和爸爸离婚的时候,选择你家族的事业,放弃了我,现在却想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还干涉我的生活——”舒瑛不知道看着哪里,轻声说:“你不要妄想牺牲□□,来满足你的缺憾。”
周韵宜豁然起身,身形一晃,后退一步。
她脸色苍白,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愧。
“这就是你对妈妈的态度?”周韵宜厉声叱责。
舒瑛蹙眉,转过脸去看向窗外,隐忍着摇头,“我不想说了。”
周韵宜居高临下,“你好好反省反省。”她接了一个电话,像是许恪瑾的父亲打来的,说了几句后,又对舒瑛说:“我要去安排阿瑾的事情……”
“好,”舒瑛点了点头。
周韵宜欲言又止,转身出了病房。
舒瑛的伤不重,周韵宜离开后,她把药全都收好,提了行李箱,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等她上了车奔赴机场时,才给泽郎和老贾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离开。
泽郎告诉路屹,“路哥,不是我们没看好舒姐,而是舒姐她母亲不让我们靠近病房,又给舒姐转了病房……舒姐她……”
“她去哪儿了?”路屹问。
泽郎说:“他去找你了啊!”
路屹挂了电话,对司机说:“师傅,回机场吧!”
夜晚,路屹搭乘最早的班机飞回成都。
落地时,已经是凌晨。
路屹给舒瑛打了电话,这回电话通了。
深夜的机场十分清静,电话里机械的盲音很空洞。
在舒瑛接起电话的瞬间,一切声音都变得鲜活动听起来。
“舒瑛!”
“路屹!”
两人同时开口。
“你在哪儿?”路屹问。
舒瑛报了地址。
她已经到达公益组织所在的县城,住在了一家酒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