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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白瞧见,连连摇头,啧啧称奇。
“相思成疾啊相思成疾。”
顿了顿,见沈淮年勾了勾唇似乎有喜上眉梢的架势,又忍不住凑上前,“终于联系你了?”
一看,还真是。
程晏白龇牙一笑,拍拍沈淮年的肩,“守得云开见月明,挺好挺好,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就得死皮赖脸。”
那天沈淮年问他怎么办的时候他也是懵的,这样一触碰就躲到天涯海角无影无踪的女孩子,实在不是他能应付的,首先肯定不能用力过猛,一用力过猛说不定对方就直接人间蒸发,其次,不能守株待兔,守株待兔只有饿死的份儿。
也就是说不联系是肯定不行的,还是得抓住主动权,怒刷存在感,程晏白想了半天,给沈淮年出了个这样的馊主意。
现在看来,很有用嘛。
程晏白居功自傲,洋洋得意,还不忘吹响口哨,揶揄一番。
最后又在沈淮年的死亡凝视中举起双手,退避三舍,“不说了,祝你成功。”
“………”
沈淮年懒得搭理他,不过数秒,他又耷拉下眼将目光转移到手机上,沉吟片刻,手指微动。
他回:没关系。
以防万一,怕时初又故态复萌,还是先不越线问原因了。
以后总有机会的,总有机会让她彻底信任自己,把她所背负的悲伤的东西讲给他听,让他替她分担一点的。
沈淮年:不过下次闭关前要告诉我一声。
“我会担心。”他这样告诉时初。
时初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淮年的消息,下一瞬,蹭地,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红扑扑的,差点就线路故障七窍生烟。
他,他,他,他,什么意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初拍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又倏地把脸埋进膝盖里,就这样别别扭扭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拿起手机。
她还是没有忘记因为自己直接失联所产生的愧疚。
得真诚地表示自己的歉意,她这么想。
时初:……嗯。
时初:>_
所以要怎么表示歉意呢?要不,请客吃饭?
时初:我,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不好意思。
戳戳戳戳戳,一个劲儿地敲字。
最后一段话,在她仅存的能够十分自如的社交范围中是特别难以启齿的,难以启齿到打字的手都在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