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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性格的人芙罗拉见过许多,多数是那些与世隔绝情商低下的男性程序员,他们除去本职以外不善于与陌生人尤其是陌生女性|交际。
有个词来形容这类人非常恰当——注孤身。
不过一位“红帽子”黑客又能坏到哪里去,看到一个fbi探员在她面前自责成这样,也是于心不忍,芙罗拉叹了口气道:“算了……”
不就是一堆可能拿到it界诺贝尔奖的二进制数字吗,不就是浪费了她半年多时间编写的一串代码吗oyz“瑞德,接到摩根的电话,就在几小时前,又一起谋杀案。”接完电话的jj回头插话,她看着他们那个坐在沙发上无措的博士,又扫了一眼对面同样无奈的芙罗拉,“十分抱歉。”
只有死人才能证明她的清白。
“遇害对象全是你们公司小有成就的技术人员,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要放任何可疑的人进来。”金发的fbi女探员临走前不忘叮嘱。
“洛佩斯小姐……我、我真的很抱歉。”年轻的fbi大男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游走在芙罗拉的脸上不敢直视,手脚慌张地从口袋掏出一张便签,写了几排字交给了芙罗拉,“如果这件案子结束后需要赔偿或是其他帮助,可以打我的电话。”
无价的方程式换来了一张手写的电话号码。送走两位fbi,芙罗拉仔细看了一眼纸条,那个大男孩的姓名是:rreid(斯潘塞·瑞德博士)。
他以为博士头衔就能吓到芙罗拉嘛?博士也还是要赔她的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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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睡,刚才又应付走了两名fbi,芙罗拉的身子轻得快要飘起来。她瞧了一眼窗外早已大亮的天空,决定还是先去最近的早餐厅吃块华夫饼再回来补一天觉。
吃完早餐,芙罗拉一手揉着有些发胀的脑袋,打开房门,同时还不忘抬头扫一眼成为那个博士帮凶的门铃。
走进卧室,她意外地发现电脑的荧光屏亮着,芙罗拉明明记得电源被年轻的fbi博士绊开后她就放弃挣扎没有再插上。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大脑“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像是闪电在脑海滑过,芙罗拉瞬间睡意全无,她一个转身,看准大门的位置头也不回地前冲。手即将触到门把时,一根重物击打上她的后脑勺,眼前随即陷入了一片黑屏。击打她的中年男人,弯腰拽着她的一条腿,将她顺着木地板拖回卧室。
她是被人以近乎粗暴的方式摇醒的。芙罗拉坐在自家的电脑椅上,身边站着一位目测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下巴干净、不沾胡茬,身着的白衬衫白皙得没有一丝污渍。他瞥了一眼逐渐清醒的芙罗拉,手指上推那副玻璃瓶厚度的眼镜,仅仅有条地拿出笔记本,用连接线与芙罗拉的电脑相连。一举一动,典型的完美主义者。
一天遭遇两场非法入侵,前一位拿着qiang指着她,毁掉了她的方程式,这一位打晕她,当着她的面窥视她的电脑,这能忍?
再碰一下她的电脑信不信她从箱子里找出她旧款诺基亚对着你死砸!
“please……(拜托……)放了我。”芙罗拉脑海里突然映出了今天两位fbi提到的专挑他们公司程序员下手的连环凶手,话一出口成了请求。
面对连沾了几个人鲜血的凶手,不得不低头。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人能取代我。我明明才是最好的,我的设计天衣无缝。”他语气沉稳,手里敲打着他那台笔记本,将一串程序输入芙罗拉的电脑。
——行为表现完美,对自己的工作成果自信。
芙罗拉此时还没从疼痛中完全缓过来的大脑里竟是今早那位博士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