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身为资深逃跑专家,不会武功的林子予早已练就了最一流的逃亡绝技,保住了他那颗自认为举世无双的聪明脑袋,但肩膀却没有逃脱厄运。
林子予大吼,“蠢女人!痛啊!卓昔,你是不是我兄弟!是我兄弟就把她拖出去!”
骆可可吼得更大声,“卓昔!你要敢阻止我,你这辈子都别想上床了!”
卓昔想了想,看看林子予,再看看骆可可,很自觉地出门,顺手将门从外面锁上,断了林子予的退路。没多久,就听见一鬼哭狼嚎的求救声,“卓昔,兄弟如手足!媳妇如衣服啊!”
卓昔沉静地回答道,“反正我已经失去一只眼睛了。再断条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手脚全断,只要能同媳妇办事的家伙没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屋内一阵死寂。
卓昔有些担心林子予被打死了。
正想开门,又听见林子予尖利的吼叫声,“卓昔!兄弟!这女人疯啦!救命啊!我其实不在乎做你同媳妇办事的那条腿啊!”
卓昔:“……”转了个身,他决定去喝点酒,待会儿回来再帮林子予收尸。
一壶酒下肚,卓昔带了些吃食回屋。一推开门,迎面倒下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他赶紧搂住,当看清究竟是谁的时候,顺手丢开。快步走向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衣裳又被撕得破破烂烂的骆可可身边。
看了眼他,骆可可顾不得脸颊上的疼痛,做出一个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一笑,牙缝里全是血,“你回来啦。”
卓昔呆了半响,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捞起遍体鳞伤的林子予,“你怎么能还手呢?!你打我家小姐的脸啦?她嘴里怎么会有血?”
林子予微抬起那张已快看不出人样的脸,有气无力,“兄弟……我不过、是弄乱了她的头发,撕烂了她的衣裳!她嘴里的,那是我的血……”说完,指指脖子上的鲜明牙印,“兄弟,娶她吧!你们日后就能狼狈为奸了。让她……咬死你!”
卓昔:“……”
一顿包扎,两顿安抚,三人终于勉勉强强坐上同一张桌子,继续商量大事。为了和平,卓昔坐在了两人中间。
“林子予,东西带来了吗?”卓昔开了个头。
“东西?你兄弟被打的时候你怎么想不到那东西?”
骆可可怒道,“被打?你一个男人,连我都打不赢!我要好好思考一下你对同盟是否有作用。”
“在这个世上生存靠得是聪明才智,又不是拳头,你拳头厉害,那你怎么不同卓昔打一场?”林子予道。
“哼,聪明?待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被三岁小姑娘生生打死的时候,聪明有何作用?”
“怎么也比对盟友动手好。”
“盟友?总是欺负自己人的盟友就该挨打!”
“砰!”卓昔的手在桌上狠狠一拍,神色有些发怒。须臾后,舒缓开,叹道,“吵够了没?我也不介意你们吵,但你们能否不要在桌下乱踢?难道你们不知……其实你们很多脚都踢到我了?”
片刻静默后,骆可可同林子予都重重哼了一声,将头扭开。
窗外,晌午时分的空中挂着几片灰暗的云,空气有些湿闷。听完卓昔的话,骆可可原本很不爽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今日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同人动手的一日,是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她人还是得靠自己吗?是她脾气变坏了吗?
还是仅因为某人从一开始到现在干的基本是讨打的事?她已经忍他太久了?
见他们都平静了,卓昔松了一口气,可再看看林子予那张山花朵朵的脸,又笑趴了。笑了好久,才抹着眼睛道,“小姐,你也能打人?”
骆可可脸上一热,又将头扭开。
卓昔又看看林子予,许久,道,“你这般柔弱,将来,你娘子若是不能满足,可以让她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