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呀?”石中棠宠溺的对她笑,脚却凝固在地上不动。
“……在那些面具人眼里,我们就像唐僧肉!”宁宁真快受不了他了,之前她还觉得这男人风流倜傥,现在只觉得他是个麻烦精!她把守门人告诉她的那套“蜡烛论”转述给他,最后总结,“总而言之,如果让面具人发现我们的话……”
正说着,守门人不在的大门后,小心翼翼走出一个面具人,他看起来一副想逃跑的样子,正伸出头来左顾右盼,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石中棠身上,微微一愣,接着大叫一声:“夭寿啊!昨晚那人又来了!”
大门砰一声关上了,里面一阵鸡飞狗跳,宁宁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重物拖动的声音……他们该不会把门给堵上了吧?
“嘿嘿嘿……”
宁宁慢慢转过头,看着笑声的来源,心里一股怒气:“你得意什么?”
石中棠抖着肩膀:“嘿嘿嘿嘿……”
我再也受不了啦!谁爱救他谁救吧!我走了!!
“喂!”石中棠在背后叫她,“怕的要死还来找我,其实你挺喜欢我的吧?”
“我呸!”宁宁头也不回的喊道,“你尽情作死去吧!我不管你了!”
“虽然今天晚上白跑一趟,不过……”石中棠双手插在口袋里,慢腾腾的跟在她身后,笑得眉飞色舞,“能看到你这么可爱的一面,值了!”
“我呸!我再呸!我咳咳咳……”宁宁呸太凶,口水呛住了自己。
这股情绪延续到了第二天的拍摄。
《另一面》。
这是今天这场戏的主要内容。
杨贵妃有狐臭,拿破仑是个矮子,再美好再伟大的人都有缺陷,更何况是普通人。在寻找复活药的过程中,灵山公主渐渐褪去了完美的外衣,露出了自己不那么美好的一面。
“这墙太脏了,不许把我挂上面。”
“这间客栈是下等人住的,就不能去稍微雅致些的地方吗?”
“你好脏,不许靠近我。”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怕是痴情的男主。
“那我抱着你吧。”
“抱歉,盘缠已经不够了。”
“……够了。”
石中棠忽然从椅子上起来,大步走到火盆边,将手里的画卷呼啦一展,掀起的风卷过火盆,里面的火焰跳腾起来,差一点就烧到画卷背后。
“……”
“……”
短暂的对峙之后,依旧是石中棠先服软,但依然余怒未消,没有像往常那样妥善的收好画,而是随手将它往旁边一掷,掷在污垢都没擦干净的桌子上。
画卷半开,露出半个人来,脸上余怒未消,狠狠瞪着石中棠。
入夜,石中棠在床上睡得极沉,鼻子里发出细小的鼾声。
门扉轻轻打开,店主夫妻两个从外面进来,一个手里拿着刀,另一个手里拿着麻袋。
原来这是一家黑店,夫妻两个白天做客栈生意,晚上做杀人越货的生意。
画中人冷眼旁观,她只需要叫一声,就能将石中棠从床上叫起来,以他的剑术,对付这两个人渣不在话下。
可她为什么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