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翠说:“这就擦花了?”
“可不是?方才给你使眼色使得眼珠子都快抽筋了,你也没注意,”秦嬷嬷埋怨她,“光顾着吃了。”
晴翠坐在石墩子上,笑嘻嘻道:“那馄饨香得很,我还没吃够呢!嬷嬷,我在这里玩一会儿,你也去吃饭吧。”
“待会儿刘姐姐过来换我,我再过去吃,”秦嬷嬷左右看看,“这里风太大,不好久站,怎么样找个又安静又干净避风的地方才好。”
晴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背后便有人搭腔:“雪落步摇霜凝翠,拥衾冷待唤侍儿。这附近有个凝翠阁,观景甚好,娘子不如去那里坐坐。”
晴翠疑惑回头,居然又是衡阳王那张油嘴滑舌的脸。
晴翠一言不发就要回大殿去,然而去路却被衡阳王拦住:“听说你们中秋还要做诗会,王妃本想一起参与,后来却说没办,不知道是为什么?”
好好的人生完孩子就死了,谁有心情吟诗作赋?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晴翠心里有气,冷着脸不答话,秦嬷嬷开口道:“衡阳王,你是不是觉得郡王这位置给你还是太高了?”
衡阳王僵了一下,又说:“本王都已经不计较往事了,你们也该‘雨过天晴’了吧?”
秦嬷嬷不擅与人吵架,晴翠只好自己上:“让开,本宫要回席。”
“本王看了《元宵诗集》,你那诗写的不错,”衡阳王说,“原还在想是不是皇兄替你捉刀,不过《香云集》里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倒确实符合你的脾性。”
衡阳王刷拉一下打开折扇,大冬天扇得冷风嗖嗖:“俗话说冬至大如年,今日击鼓传花,饮酒作诗,也是不负风雅。不如你我就到凝翠阁中,一起观象舞、看焰火,即兴联诗,如何?”
晴翠四下张望,连步摇都晃得有些厉害,秦嬷嬷替她拢住坠子,轻声问道:“娘娘,在找什么?”
“找我的侍卫,他们带了刀,”晴翠很冷静,“我以前帮人杀过年猪,虽然只是打下手,但这点经验杀他应该够了。”
衡阳王诧异道:“你要杀我?为什么?”
晴翠气笑了:“你说为什么?我警告你最后一次,让开,本宫要回去!”
衡阳王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始终对我如此厌烦?”
“第一次见面你就给她难堪,这理由还不够吗?”
衡阳王回头,就见皇帝拐了过来,满面含怒,瞪着他说:“朕倒是不明白,你起先对她那么看不上,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屡屡纠缠?”
衡阳王长叹道:“你不会懂的。我厌烦这循规蹈矩的无趣宫廷,已经很久了。”
凌清辉点头道:“那很好,朕如你的愿,齐威齐武,将衡阳王堵了嘴,带出宫,丢回王府,从此王府落锁,三年不准开启!”
“遵旨!”
衡阳王被脚不点地提走,晴翠一步一步挪过来,扎进凌清辉怀里,闷闷地说:“我以后不单独出来了。”
凌清辉连忙说:“哪能为此就不叫你出门呢?我把衡阳王府锁了,等那劳什子王妃滚回去,就一并锁上,谁也别想出门了。”
晴翠很不开心:“别了吧,太后刚对我脸色好点,再这么一闹,她又该生气了。她年纪大了,我不想总是气她。”
凌清辉安慰道:“是太后叫我来的。是她最先发现衡阳王席位空了,怕大年节下的他又闹事,才叫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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