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士多便出去与何嬷嬷商议:“夫人,看来背后人做事缜密,并未让参与人完全知晓整条脉络。”
何嬷嬷翻了个白眼:“所以呢?你准备出宫去审审那个什么吉亨?”
郝士多忙笑道:“正是。何况也将到子时,我留在宫里委实不像话。倒不如去吉亨那里看看进展。”
“老哥,不是我说你,这几年你哪件案子办得彻底?毒蛇案潦草结案了,勤师傅到底受何人指使也没查出来,现在又要跑?”
“哎呀,除了涉及后宫的案子,哪个我办得不行?我要是那么不行,陛下能一直叫我做侍郎吗?”郝士多争辩道,“就为了临死前那一句‘救了我’,我三年没放弃,一直在查勤师傅什么时候遇到过生死危机,要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那一个关键人物,我是多么不畏强权敢于给受害人讨回公道啊!”
“得了得了,你赶紧出宫去吧。”
次日后宫俱知烟炭致使皇次子生病、皇帝大怒彻查六尚局贪腐事,只因正在腊月,不好闹得沸沸扬扬,皇帝有意压着。
各宫便也装作并无此事,只是私下里打听消息。
星辉宫里,陈昭容已经连续数日彻夜未眠,消息一点点传来:
“尚食局宫人被撵出去好些,韩尚食扣了三年的俸禄,倒没离开。”
“皇次子状态不错,嚷着要吃奶糕,德妃娘娘将自己的牛奶份例都让给了他。”
“陛下命尚工局备料,年后建福宫动工修地笼。”
“吉亨被抓,咸嬷嬷着急儿子,向皇后求救。皇后在紫宸宫和陛下吵了起来,太后赶去劝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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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容问:“吉亨那里切断线了没有?”
陈嬷嬷低声说:“娘娘放心,此事断不会牵连到陈府。”
陈昭容略松了口气:“我们也做些奶糕,去看看皇次子。”
紫宸宫里,皇后正在求情。
“陛下,咸嬷嬷两个孙子都没了,只剩这一个儿子。吉亨也算是我奶兄,他贪财不成器凤仪宫的人都知道,但他绝对没有胆子谋害皇子!”
“是否谋害皇子,不是你能证明的。此事交由刑部审理。”
皇后一脸怨恨:“是杨晴翠告的状对不对?让她出来见我!”
皇帝皱眉道:“六尚局查账查出贪腐,关德妃什么事?难道朕是死人,对后宫一无所知吗?”
“分明就是她要害我,她管着宫务自然知道这事,就拿来害我的奶娘了!”
“如果你那奶兄不做亏心事,谁也害不着你们。”
陈昭容来时正听到这一句,站在门口露出些迟疑表情。
皇帝已经看到了她:“怎么来了?”
陈昭容忙行礼:“听闻皇次子生病,妾身颇为牵挂,因此过来看看。”
皇帝便说:“你去后头容和殿吧,她们都在看望孩子。”又白了皇后一眼:“不像有的人,毫无慈母风范。”
容和殿前,晴翠正往外走:“你照顾孩子要紧,不必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