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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昭盛（第2页）

福玉会意：“。”

吃过早饭，玉章入宫请安：“自柳真进了金吾卫，前柳应又进了銮仪卫，柳明做了个传呼郎，连荣安公主都皱了眉，说官职太低，要给抬一抬。想凤侯竟谦和起了，说孩子们心浮气躁，该好好历练历练。”

晴翠似笑非笑：“与那两兄弟说，盯紧了柳家，凡事必阻拦，他们想进金吾卫就进，想去六部也让去。”

星辉宫里，陈昭容难得地些气急败坏：“李瑄被贬了？”

“。”

“好端端地，教着皇子呢，说贬就贬？”

陈嬷嬷说：“外头打探消息，说崔近儒前被昭宫那位撤了职，常鹤代掌国子监，查出诸多合理处，李瑄也在其中。圣上将他训斥一顿，次便下了外放青郡旨意，下个月就要启程赴任了。他信，说要呈送娘娘。”

陈昭容忙接过出信看，原一诗：

“寂寂空谷闻足音，衰残枯骨饷千金。

列风迅雷摧秀木，彩霞将晚难护芹。

青云梦断魂浦，鹿台争传玲珑心。

志报国难抒意，重开草庐隐高林。”

皇次子沉着脸：“母妃，分明就昭宫故意针对们。李师傅很好，待诚恳，教授功课也清楚。去年秋天，昭德只顾着玩肯学习，而直到腊月十九仍去书房读书，李师傅专门夸赞了，又要那些女师傅多多劝诫公主。昭宫那见得比她女儿好，所以才样坑害师傅！要去师傅辩理！”

陈昭容欣慰道：“你能分析利弊，很好。只要急躁，越样时候越要沉得气才行。”

“母妃难道着急吗？陈樯事，在书房亦耳闻，母妃自谓能遮掩到几时？”

皇次子起身长揖起，“愿母妃早作决断。”

陈昭容道：“论着急，皇难道急？宜当徐徐图。青郡虽然险恶，但你齐心，三年内文瑾必归。”

然而下午昭宫明令旨，斥责李瑄：“你身国子监司业、南书房训导，玩忽职守，思报国，何以怨言于宫禁，谤君王于内闱？既开草庐，便归布衣列，隐你高林去！”

旨意传宫，陈昭容与皇次子大惊恐：“李文瑾密信竟泄露，此宫中何可托？”

由更加安。

大茶炉房，周瑞祥缩在角落里添炭续水，听着换岗下侍卫们议论朝中生事，心头思绪万千。

一蹲下：“周先生。”

周瑞祥神，忙答应着：“小侯爷。”

柳真笑了笑，颇些自嘲：“也知几辈子能熬个云骑尉，侯爷呢！”

周瑞祥送上热茶，谄媚道：“想昭宫那位，入宫才几年？昌盛至此。都说十年一换运，侯爷必定否极泰。”

柳真接过抱在手里取暖，轻声说：“晚间去，你与娘娘传个信：京畿骁骑营前些子出了百马，知去了哪里，只知道昭宫下令。五百昭亲卫，除了外放，近又些去守郝士多家，陛下临时从别处调了些昭宫司值。侯爷昨赏得了一句诗：入得桑林捧紫云。只前半句知样补才好。”

周瑞祥听得很吃力：“除了第一句，都头尾，就说？”

“对。”

柳真仰头喝干了茶，放下杯子走了。

晚间皇闻讯，思索良久，对张山说：“叫你岳父放出几个肥缺，把昭亲卫里头像样再出去一批。拔了虎牙才好瓮中捉鳖。”

张山苦笑：“娘娘，昭宫在册五百！如今卫队单设，爵位论打，内掌兵郎将外封疆大吏，亲贵里个当驸马，其势成。若再给几个肥缺，恐怕必等调虎离山，们就毫无反手力了。到那时谁瓮中鳖清楚吗？”

“明白了，明白了，他个意思，”皇轻轻点头，“周瑞祥，明传话：前半句可拟‘桃花纷落辞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