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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瘦马,不知父,不知母,确如无根浮萍一般,飘到哪里算哪里。
人活着,若无根,那便如行尸走肉。
陆枕深深叹出一口气,似是妥协了。
“以后不能再这样干了。”
“嗯,奴知道了。”
苏邀月冒了一个鼻涕泡,眼睛红通通,鼻头也红红的,看起来委屈巴巴可怜死了。
她抓着陆枕的袖子,就跟孩子拽着妈妈似得不肯放。
“奴给公子洗干净。”
“不必了,天冷。”陆枕伸手替她擦去挂在眼睫上的泪珠子。
指腹被浓密的眼睫扫过,那股瘙痒直接掠进了心头。
陆枕眼尾微暗的收手,走到圆木桌边坐下,苏邀月乖巧的跟上来,像只黏人的小奶猫儿。
让陆枕想到了送给顾深栖的那只黄白奶猫儿。
听说顾深栖给它取名叫粉鼻,因为那只小奶猫儿的鼻子是粉色的。
现在小娘子鼻头微粉稍红,双眸水漾盈盈的,跟那只小奶猫儿如出一辙。
“用早膳吧。”说完,陆枕低头看向自己的小米粥,然后再看一眼苏邀月的燕窝粥。
“公子要吃吗?”
“……不必了。”
。
因为口红印事件,所以永宁公怒不可遏。
将陆枕罚锁在书房里,除了每日里由长泉送饭外,外人一律不准靠近。
尤其是某个通房。
永宁公是永宁公府的权威。
苏邀月又被塞回了那个破院子里。
管家被陆枕教训过了,再也不敢给苏邀月送碎炭来。
苏邀月坐在暖乎乎的屋子里,她双手托腮,转头看向黄梅,“公爷那边怎么样了?”
黄梅道:“公爷本来要将娘子赶出府去的,幸好公子甘愿受罚,只求公爷让娘子留下,公爷这才网开一面。”说到这里,黄梅看向苏邀月的视线就跟看到了红颜祸水一样。
但更多的却是如黄河之水般滔滔不绝的敬佩。
谁能想到呢,自家神袛一般的公子,居然会折在这样的女子手里。
苏邀月转了转眼珠子,“哦。”
结局不错。
看来陆枕对她上了一分心。
。
长泉按照永宁公的吩咐去给陆枕送饭。
书房内没有给炭,陆枕冻得手指僵冷,依旧在抄书。
永宁公罚他抄书三十遍,不抄完不准出来。
长泉心疼自家公子,偷偷带了暖手的小铜炉。
陆枕抬头看他一眼,“谁让你带的?”按照陆枕对长泉的了解,长泉可不是一个细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