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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林景兰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后,终于意识到她周末得回家去取厚衣服。
林景兰坐上回家的大巴,下车后凭着记忆找到她总共也没待上几天的“家”。
正值周末,周惠和林山都在家。周惠见到林景兰回家很是惊喜,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对她离家多日的思念。而林山,林景兰只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惊讶。
“你回来干嘛?”林山问道,眉头紧皱,“该不会是没钱了吧?”
林景兰心中涌起对林山的厌恶,说道,“不是,我回家来拿点厚衣服。”
林山松了一口气,“拿吧。”
周惠围着林景兰问道,“想吃什么?家里还有鸡蛋,我给你炒一盘。想吃肉吗?我去给你割几两肉?”
林山急了,“割什么肉!”
周惠小声说道,“不是还有几两的肉票么……”
林山使劲扯了一把周惠,吼道,“就那几两肉,我还留着下酒呢。平常我要吃口肉你扣扣索索的,丫头片子一回来,你就巴巴地赶着做肉给她吃。到底是她在养家,还是我在养家?谁是一家之主?”
周惠被扯的一个趔趄,连忙扶住桌子才没有摔倒。
林景兰眉头紧皱,林山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思想,觉得他挣钱养家糊口,家里好吃好喝的东西都应该紧着他。
林景兰对林山的话倒是无所谓,她完全不用花林山的钱,她在学校吃的好喝的好,也不差回家来的那一口肉。
但是让林景兰不能忍的是,林山猛拽周惠的动作。
显然林山是用足了力气的,若是周惠没有眼疾手快地扶住桌子,就会直接摔倒在地上。
林景兰瞪着林山,“好好说话,动什么手?”
林山啧了一声,凑到林景兰面前,“大人之间的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臭烘烘的酒气喷在林景兰脸上,林景兰这才发现,林山喝过酒。
林景兰对林山的厌恶更甚,这大上午的,连午饭都还没吃,林山就喝得醉醺醺的了?
周惠也连忙拉住林景兰,“丫头来,跟妈一起来厨房做饭。”显然是害怕惹怒林山,连拉带拽地把林景兰拉到厨房里。
林景兰是会做饭的,帮周惠打下手。她余光一瞟,看见周惠为方便做饭而挽起的袖子下,惨白的手腕上一大片淤青。
林景兰一愣,指着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周惠连忙将袖子放下来,盖住那片淤青,目光闪烁地说道,“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林景兰觉得不对劲,联想到方才林山对周惠的拉扯,问道,“是不是林……我爸打的?”
周惠面带急色地否认道,“不是,不是。”
林景兰目光扫过周惠脖子上系着的围巾,更觉得奇怪,虽然天气转凉,但在家里还不至于要将围巾带上。
林景兰呼啦一下将周惠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周惠脖子上竟然有半圈黑紫色的掐痕!
林景兰怒火中烧,“这难道也是你自己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