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不需要去前台,段如槿招来服务员就扫了码,随后又戴上了让人认不出来的牛仔帽和口罩。
她的帽子似乎很多,都不带重样的。
岑致内心闪过这个想法,又觉得理所当然,因为段如槿现如今的身份就是受人瞩目的大明星,如果没有好好地隐藏自己,或许会有人身危险。
她也不是没看过一些疯狂粉丝的新闻。
“走吧。”段如槿结完账,唤回了她的思绪。
岑致起身:“嗯。”
段如槿提着袋子和包先一步离开了包间,岑致跟在她的身后,没走几步两人又并着肩,没有大厅的饭店安静很多,中间基本上只有服务员在穿梭。
两人安静了一路来到了外面的停车场。
这一片停的车比来的时候还要多些,岑致一眼就看见了十米开外的贴着酷洛米图案的五菱宏光mini。
“刚刚服务员还送了一些薄荷糖,需要吗?”走了几步段如槿率先开口,说的时候她又把自己的帽檐往上抬,光洁的额头多露出来了一些,另一只手则摊开,掌心立着几颗绿色包装的薄荷糖。
晚风吹着岑致的发丝,她的脑袋小幅度地摇了摇:“谢谢,但我不爱吃糖。”
段如槿收拢掌心:“好。”她弯了弯眼,“你还有工作要忙,那么就在这里再见吧。”
岑致点头应声:“行。”脸上到底还是挂了个微笑,“再见。”
“再见。”
岑致转过身,她的车在另一个方向,要远一些,等到她上了车,刚好看见那辆五菱宏光mini已经驶出了大门口,没两秒,车尾消失在她的视野。
她把车窗降下去了一些,也把轿车开了出去。
很奇怪。
她心里还生出了一些不舍。
她将这股不该属于她的异样的情绪压下去,先回了“闪星”,才跟着温凛一起开着店里的车来到猫咖,但这比预计的八点早了十来分钟到达。
这家猫咖一般是营业到晚上十点的,但现在才七点四十多就已经挂了“不营业”的牌子,并且在前面还有“一个月”三个字。
店门口有不少人来送一束束的菊花放着,在地面上堆了个小小的花山。
这里的地段也比较繁华,有行人路过的时候好奇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一打听下来也跟着叹气,骂了一句“虐待动物的人真该死啊”,又跟同伴离开了。
岑致跟温凛对视了一眼,都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她们来到门口,在这里守着的店员眼睛红肿,听她们说明了来意以后就放她们进去,眼泪又一直在掉。
这家猫咖一共有三楼,而出事的地方就在一楼。
其他的没出事的猫都被送上楼了,一楼的地板上盖着五张白布,跟一旁淌着的有些凝固的血液的颜色对比鲜明。
老板在地上坐着抱着自己的膝盖,表情茫然又麻木,看见她们进来,无助地动了动苍白的嘴唇:“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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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如槿在半小时后回到了酒店,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愉悦,她没为跟岑致的分别而感到有多不舒心,因为她坚定地认为她们会真的再见的,而所有的积极的情绪的来源都是她提着的袋子。
这几个小摆件并不起眼,可它们是岑致上的色。
那么就显得比任何东西都要贵重。
她先去洗了手才来到沙发上坐下,袋子里的小盒子被她一个个轻轻地拿出来,在饭店里她都假装对这几个小玩意儿不甚在意的样子,现在一点也不需要掩藏,眼里浓郁的笑意直接将她出卖。
助理小园来到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凑过去看那几个摆件,有些疑惑地问:“这只是什么?姐。”
“我不知道。”段如槿拆着透明的小盒子,不确定地回答,“可能是哈士奇?”
“哈士奇这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