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的亲近,鄂尔泰感觉的出来。在书房里,也愿意跟这个妹夫交交心,“再续弦的事倒是不急,等三年吧。”
妻孝只一年就行,鄂尔泰准备守三年再提婚事。
“这几年多花费点时间在功课上……”
桐桐一听,就觉得,“肯定是哥哥伤心了。”
不至于的!“听说是进门不到一个月,就有些症状……”啊?张老太医可说了,那是下漏不止,病在下身。如今说进门不到一个月就发病了,就是说两口子说是两口子,可关系远没那么亲密。彼此还没个基本的了解呢,一个就病了!那种病夫妻自然就无法在一个屋里住了。
“所以才说,舅兄是个厚道人。”
这种的情况,女方就不占理。在病发之前,一定还有一些症状的,但是女方隐瞒了。
行吧!就这样吧!守三年就守三年。
只是这个年,别人欢欣鼓舞,她到底是心里高兴不起来。
德妃问了桐桐详细的情况,就拍着她的手安慰说,“那是个没福气的,什么都好,偏生身子不争气……徒留下咱们跟着可惜了。”
可不是!家里人口简单,长辈慈爱,夫婿上进,还有贵亲肯提携帮衬,日子是一眼能看到的好日子,偏她没这个福气。
“过两年,再找个好的,你哥哥的福气在后头也未可知。”
林雨桐只能应承,回头呢,常不常的打发人回去,主要是怕额娘多想。这会子了,她肯定后悔的很,心说怎么找了这么个寿数短的,生生害的儿子还年轻就成了鳏夫。
这人一自责,这心里就容易落病。三不五时的出去递话,或是叫他们帮着看看庄子皇庄上的情况,找点事打岔过去,慢慢的就好了。
心里老是记挂这个事,自己身上如何倒是没注意。
大年初五,紫苑一早起就偷偷找张嬷嬷,“福晋的小日子挺准的,按日子算,前儿都换洗了。宫宴我还提心吊胆,怕在外面脏了衣裳,却不想,到今儿都没见动静。”
张嬷嬷心里一喜,赶紧就拉着她往里面去。
桐桐刚换了骑马装,又给手腕上挂药杵呢,结果张嬷嬷拉着紫苑急匆匆的进来了。
“怎么的了?”
她扭脸看两人,“有事呀?”
一般外面的事都是水仙来禀报的。
张嬷嬷一看这又是要射箭去,就赶紧道:“福晋,这个月没换洗呢……”
桐桐愣了一下,然后自己给自己抓手腕摸脉,紧跟着她意外的挑眉,其实没想这么快怀上的,专门避开容易怀的日子,可结果还是怀上了。她慢慢的把挂着的药杵解下来,又招呼紫苑,“过来找轻便的衣裳,叫我把身上的换下来,以后不出去了。”
张嬷嬷脸上马上迸出惊喜,她觉得福晋懂医,八成是真的有了。她出去的时候找了小太监,“赶紧给爷报信去,别声张。”
爷被皇上宣去了,在御书房呢,这会子只能报信给赵其山。
赵其山先是一愣,继而眼圈都红了。福晋虽说厉害了点,但这有了子嗣,福晋就是最好的福晋。他是打六七岁就伺候阿哥爷,随时都有为阿哥爷守墓的准备,这么些年了,此时才觉得他这辈子有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