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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珰的二叔严叟见了明珰十分的欢喜,因问:“你这丫头不是跟着郎君的吗?怎么来了这里?难道郎君到了寿阳?”
“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着郎君了。如今我服侍贺家的女公子呢,自从彭城一别,郎君说去临州会同萧大郎君同往建康,我们就分开了。”明珰开心的笑着,又问:“二叔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给郎主驾车的吗?难道郎主也在寿阳?”
“没有,三日前我们的车队在此处经过,因为十一郎君身体不适不能赶路,所以郎主叫我和几个家奴在此服侍十一郎君。”
“啊?十一郎君怎么了?”明珰很是担心的问道。十一郎君王麟虽然跟九郎君不是亲兄弟,但二人从小就亲近,九郎性情冷淡,家族中那么多兄弟,他唯独喜欢跟十一郎君在一起,所以明珰跟十一郎君很是熟稔。
“就是前几天在雨中赶路受了点风寒,吃了两剂药已经好多了。郎主有急事要往临安去,所以让郎君在此养息几日,等身体好了直接去建康。对了,你怎么跟了贺家的女公子?九郎君把你送给她了?”
明珰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了,二叔,我们刚刚进城还没落脚。十一郎君在何处休养,等我们落了脚我再去给十一郎君请安。”
“你忘了,我们王家在寿阳城有房子的,就在城东吉祥巷啊!”
“哦,好的好的,二叔你先回去吧,我也该去女公子那里了。”明珰说着,朝着严叟福了一福。
“去吧去吧,服侍主子是最重要的,万万不可大意了。”严叟摆摆手看着明珰转身追赶着贺家的车队而去。
贺家在寿阳城没有房产,谢家到时候有一处院落和两房家人,这次贺康便带着贺纹贺绣二人随着谢允之一起住在了谢家的院子里。
谢家的院子很是雅致,屋子里收拾的也十分讲究。贺纹和贺绣的院子分别在贺康的院子后面,是东西两个跨院。
安置完毕之后,明珰便寻了个空当跟贺绣回道:“姑娘,今日奴婢在街道上看见的果然是奴婢的二叔。”
“哦?那么说,王家的人也在寿阳城?”贺绣很是意外,王家的人在寿阳城,为何不见王博来?
“是啊,是家里的三郎主前几日经过这里,十一郎君偶感风寒不能赶路,三郎主又有要事去临安,所以让二叔和几个家奴留在这里服侍十一郎君呢。”
“嗯,今日我们在这里已经安顿下来,刚我听大兄说我们要在寿阳城停留些时日,购置些随身所用之物。你明日一早可回去给你的旧主子请安,跟你的家人叙叙旧。”
“多谢姑娘。”明珰很是高兴,想了想又说道:“姑娘,这寿阳城虽然小,但还是很繁华的。姑娘不想出去逛逛?”
贺绣笑了笑,说道:“连日赶路,我这身子都散了架了,正经睡几日的觉才好。出去逛的事情怕是不成了。”
明珰忙道:“那奴婢现在给姑娘松松肩膀吧。”
“嗯,好吧。”贺绣答应着侧身靠在榻上,明珰便跪在她的身后替她松肩。
第二日一早明珰果然告假出去,至下午时分方回。贺绣因身上劳乏便在屋子里睡觉。
明珰回来时带了几样王家厨子秘制的点心回来,每样一个梅花式竹编食盒装着,她一个人提不了,王家便打发了一个婆子帮她送了来。
她带着婆子提着点心刚进了大门,便见贺纹带着素墨从里面走了出来,许是要出门,贺纹带着纱帽,穿了一身湖绿色的薄绸裳服,青青翠翠的叫人看了很是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