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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你……你干嘛呢?”看着钱雾没有任何的预兆,忽然皱了皱鼻子,然后朝自己一步步走来,越凑越近,越凑越近……她的鼻子距离自己的脸颊只有不到五厘米了,嘶……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终于停住。贺易庭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着不能动弹(?)亦或是不愿意动弹,双颊烫的如同火烧,垂在两侧的双手捏紧了又松开,再捏紧,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放,她却忽然停住了。心中难掩失望,只是这样子近距离,她脸上细腻地几乎没有一丝毛孔的肌肤,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就连说出口的话亦是有些磕磕绊绊。
钱雾此时无暇回答他的问题,鼻翼微微阖动了两下,然后便从左到右,再从下巴到……下面没有了,因为贺易庭实在是受不了了,也顾不得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将之搂住,扣在了怀里。身子一下子紧贴在了一起,他如同擂鼓的心跳声似乎就这样子传进了她的胸腔,带动着她的心跳也一块儿迅疾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有些茫然,又有一种非常陌生的情绪充斥着四肢百骸,她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这样子跟人相拥,感觉似乎并不是很坏。也因此,她没有伸手推开他……贺易庭才避免了在人前被姑娘家一下子掀翻在地的囧况。
“你抱够了没有?”她出言提醒,却是使得原本扣在她腰间的一双手骤然间僵住了,贺易庭面带羞赧地放开了她,吭吭哧哧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钱雾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的深色,不禁心底一松,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道:“你刚才……干嘛?”今日的天气极好,明明已经是十一月的深秋了,太阳照在身上还是有一种要被烤焦掉的灼热感,贺易庭将自己脸上一升再升的温度通通怪罪到了可怜的太阳公公头上去。
钱雾皱眉沉思了片刻,正想开口说话,眼角余光却见远处似乎有人朝这边走来。这两个人钱雾记得,似乎就是每天晚自修课间拿着探照灯似的手电筒在校园里“捉奸”的扫黄小分队成员——隶属于学校政教处。
来者不善!
贺易庭同样也瞧见了,顿时是想也没想,直接抓起了钱雾的一只手就跑,还手脚迅速地将自己跟钱雾背后的运动员号码布给扯了下来。
后面那俩条子都怔愣了两秒,这也难怪,一中多书呆,他们参与学校抓早恋的行动数年之久,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明目张胆地在人前搂抱,知道被发现了,竟然还想着逃跑!太气人了,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当即是脑子一抽,想也没想地就喊:“前面的两个,别跑!”然后一边也跑着追,还一边在嘴里叫嚣着“别跑,站住。”
只不过钱雾跟贺易庭两个都正值青春年少,恰是精力无限的时候,更何况钱雾还是个开了外挂的,就算刚跑完1500,现在飞奔起来也是毫无压力。贺易庭不能跟这个小变态相比较,却也是不弱的。两人很快就跑出了操场,将两个大腹便便的老师给甩得老远,跑出了操场又往最近的教工宿舍楼后面一躲,哪里还抓得到。只是贺易庭却是边跑边忍不住笑出了声,道:“笑死人了,不跑等着被抓包吗?”
停下来后嘴角的笑意都没有缓下来,看得出着实是心情不错,那一只手也还是抓着钱雾的小爪子没有放,知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
见他在原地喘着气,钱雾的嘴角也不自觉地逸散出了一丝笑意,不是寻常的勾唇浅笑,而是眉眼俱弯的那种笑,一看便知发自内心。逃跑这种事情,她活了三百余岁还真是头一次做呢,就算是最后在红芒界被那群散修追杀乃至陨落,她都没有想过要后退亦或是逃跑。但是这种感觉还真是刺激呢,到现在心跳的都有些快。
“小雾……”因为兴奋,钱雾现在的脸颊有一丝浅淡的绯色,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子鲜活的她,不自觉地就叫出了他心中已经叫过了无数遍的她的小名。
“嗯?”钱雾挑眉,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褪下去,望向他的目光中尚且带着盈盈的波光,引人沉迷其间。
贺易庭想到这货木讷不开窍的性子,又看现在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顿时就是心一狠,猛然间欺上前去,与她的面孔只有一两厘米时方才停下,然后对着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就印了下去。其实他是做好了被掀翻在地亦或是直接被甩到墙壁上的心理准备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爷都被他的不容易给感动了,钱雾竟然没有反抗!
两片唇瓣贴在了一起,空气中的荷尔蒙气息愈加浓烈、暧昧,又单纯地让人心颤,他只是这么贴着,紧紧地贴着,他屏住了呼吸,就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给惊醒了然后跑开。两个人都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双唇传来的微微酥麻感觉,两人的心跳频率几乎就要同步,扑通、扑通……
钱雾先推开了他,贺易庭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带着些怅然若失,眼里的光亮却是让人不敢直视,他拉着钱雾的双手不放,面颊微红,带着羞涩与期待地看着钱雾明亮的水眸:“小雾,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天知道这句话集结了他多少的勇气,说出口之后就觉得双腿都有些颤抖了。
女朋友吗?钱雾知道这相当于未来道侣这样子的身份。可是,自己跟贺易庭?这……不太好吧?他可是连最微弱的五灵根都没有的,一辈子只能做个凡人呢,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此界寻道侣。可是看着贺易庭的眼睛,自认为够心硬的她竟然忽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了。她记得方才他们唇瓣贴在一块儿的那一瞬间自己心中从未有过的悸动。
“我不知道。而且现在这样子是叫早恋吧?不行的。”钱雾抿着唇,脑子里跟浆糊似的,只能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来拖延。
贺易庭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我愿意”三个字,虽然不免失落,但是看钱雾的样子竟然不是对自己毫无感觉的,他一下子就又满血复活了,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你高考之前告诉我好吗?咱们到时候一块儿念大学去。”
钱雾看着他,半响才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问了个跟此刻旖旎的氛围毫无关系,甚至是有些破坏气氛的话:“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谁生病了?”
“啊?”贺易庭一愣,“没有啊,怎么忽然这么问?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手,结果被某人很无情地挣脱开,他脸皮厚,又缠了上去,将她的小爪子包在了手心里。
钱雾疑惑了:“真没有吗?你再仔细想想,我今儿一早便觉得你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方才凑近了闻,才确定了的。不可能有错的。”
贺易庭一开始还一本正经的,可是听她越说越不靠谱,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来,心中无限怜惜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调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鼻子吗?呵呵……”
第33章出借玉牌
狗鼻子?钱雾拧眉,狗的鼻子有她的灵吗?不知所谓!没好气道:“不许嬉皮笑脸的,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