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烟纠结不已。
这么一纠结,就一直郁闷到了洛凌渊回来,等吃罢饭,哄了熊孩子睡觉,他们夫妻二人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洛凌渊闲闲的捏着本书册装门面,眼睛余光却是不离张烟脸色,只瞅着她一脸“怎么会这样?”的表情,无奈的将人拉到自己怀中,笑着道:
“怎么了这是,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张烟怪异的眼神儿扫了眼洛凌渊,又扫了眼,随即凑到他耳边儿,语气怪里怪气的,道:
“先前你不是问我,那劳什子的令牌的事儿么?”
见洛凌渊眼睛一愣,不由的作势一推,嗔道:“
就是那个,大长公主的玄,玄,呃,玄衣卫吧,说是可号令他们的那个玩意儿。”
洛凌渊面色依旧和缓,眼中却是微微一沉,语气柔和道:
“怎么了?”
张烟哀哀的叹了口气,道:
“你问我,我不知道,又跟秦夫子扯上关系,自然要问一问他老人家。前几天我就去了信儿,今儿信儿回来了。”
语气很是不热络,便叫洛凌渊眼神儿一凛,不过一会儿,便又和缓下来,眼中飞快闪过一抹了然,笑道:
“怕是白问了罢,子虚乌有而已。”
不然,小媳妇儿脸上能半点儿喜色没有么?
明摆着的事儿么!
不过,
意外的却是见张烟缓缓摇了摇脑袋,耷拉着眉头,幽幽叹道:
“是有那东西的。”
“嗯?”洛凌渊稍稍支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张烟。
这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然而,
还不懂洛凌渊相问,张烟神色奇怪的皱成一团,嘴巴撇了撇,道:
“秦夫子说,那令牌是有的,去处也是明晃晃的……”
见洛凌渊挑着眉毛,一脸静静等待的模样儿,张烟摊了摊手,扯了嘴角,叹道:
“也不是别处,就在先皇陵寝里,搁在他胸口上呢!”面对洛凌渊徒然一滞的眸色,张烟咧着嘴笑了笑,继续道:
“秦夫子说,那令牌先前在长公主手中时候,先皇很是眼绿,长公主是个慈悲的,想着先皇活着时候没拿到手,她很是愧疚,因此便趁着先皇还有一口气的时候,送到他手上,好教他好歹圆了心愿。如此,也不枉他们相识相知一场。”
当然,以上所言,皆秦夫子笔述转达,至于真实可否。秦夫子在信里道:大长公主因着这个,连着笑了半月不止,当初酒后得意洋洋显摆这一出,却是乐得再将先皇气死个来回呢!
洛凌渊脸色肃然,额,好吧,其实是木愣愣的。这会儿子,他心里头慢慢盘旋的就只一个想头:
——果然,女人真是忒可怕了有木有!舍下令人垂涎三尺的兵符,却是只为出口恶气,报了当初负心那人。只能说,呵呵,果真不愧为大长朝华公主!!
☆、第118章郡主娘娘
洛凌渊很是无语,原本以为那什么传说中的玩意儿竟是真有,转眼间便失望的知晓,那个——既摸不着也看不到,话说,长公主殿下简直不能再损了。
不过,人家心气儿可算是真大呢!
若论兵力装备,长公主的玄衣卫正正经经是拿银子大把大把给砸出来的,那可都是一顶十的好汉……就这么给丢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