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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角守卫们已经向我发出最后的警告,苦于我全副武装,没有鸣枪示警。趁着它们寻找空隙的机会,我咬咬牙,举起石头,奋力砸向岩蜜。蜂群象爆炸后的烟雾一样腾地就起来了,我用一只手驱赶着撞向眼睛的蜜蜂,一只手拣起砸下来的一小块蜜,跳起来就跑。
蜂群在我身后愤怒地追着,遮得天空暗无天日。我没命地跑着,很快就到了打斗的区域,双方听到巨大的嗡嗡声,停止了打斗,一齐回过头来。
“十三鬼,八小儿救命啊。”我大喊着冲了过去,如果不喊,我怕自己还没跑近就被人家给打趴了。
果然,他们疑惑地没动手,随即,他们疑惑的表情在看到我身后铺天盖日的蜂群后就变成了恐惧。
“蜜蜂------,快跑。”有人大喊。那些人徒劳地挥舞着自己的武器,驱赶蜜蜂,抱头鼠窜。
我飞快地向沈冲的方向冲去:“快跑啊--------上黑火。”他吃惊地看着我,并没有动,奇怪的是没有一只蜜蜂飞向他,真是蜜蜂也好色。
正跑着,脚上的茅草受不住这么大的力被挣开,有几只蜜蜂趁机钻了进去。一种直达神经的痛从腿的几个方向传来:“啊------”我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碰断了手上的茅草,蜜蜂们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身体,巨痛在瞬间麻木了我的神经,连叫喊都成为奢侈的动作。这种痛苦实在是难以忍受,让我死了吧。
偏安
“笨女人,笨死了。”巨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样东西塞到了我身上。衣服里的蜜蜂们象被杀虫剂喷一样不安起来,纷纷往外逃。不过现在它们多蛰一下少蛰一下都没关系了,我要死了。
恍惚觉得被人抱了起来,颠簸提醒我已经上马了。于是我将怀里的岩蜜往他怀里下意识地一推,希望他能明白。
还好他懂一些,将蜜掰了一块塞进我的嘴里。
“笨女人,我能应付,你想这个笨招干什么不许死,女人死在我面前是我的耻辱。你也不想死后样子象个核桃吧。。。。。”在晕过去之前好象听见他不停地在骂。
。。。。。。。
等我费力地将发肿的眼皮撑开,头上是一茅屋房顶,身上的麻痛象波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不断涌上来。可惜现在的我只能硬躺着忍受这种痛的袭击,全身肿得动都动不了。
“姑娘,醒了。”一个正宗的川味老妇人的声音,脖子肿得我转不动,无法转过去看见来人的样子。
一只手将我扶得半坐起来,身后垫了一床被子。一位西南少数民族打扮的老妇人坐到了我床前,递过一碗黄黄的水:“来,姑娘,吸了它,你几天没进水了。”的d79aac075930c83c2f1e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嘴上插了一根草管,鼻子上也是,一边鼻孔插一根。因为,如果不插,我就会因为嘴巴肿得无法张开,鼻子肿得堵了气孔而窒息死亡。
“呜呜呜呜。。。。。”不知道现在的我成了什么猪头样,又羞又气又疼又好笑又委屈,我忍不住哭了起来。透过管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哎呀,姑娘,别把脸上的药弄掉了。”大娘小心地替我擦眼泪。
“大娘,我来。”沈冲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换下了以前一直穿着的贵气黑色劲装,穿了一身粗布西南民族服装。头上包着棕色的头帕,挽着裤腿,脚蹬草鞋。看上去淳朴了许多,但还是那么帅。
见到他我哭得更凶了。
“你先出去塞,人家女子最毛闷欢喜的男子看她出丑了。”大娘不愧是过来人,就是明白女人心,我满心感激。
“大娘,等一会我来换你。”看来沈冲能听懂大娘的话。
大娘又回到床前,将碗到我面前,我抽抽搭搭地吸完了水,清甜的,应该是蜂蜜水。
“那个娃儿,还晓得把锥你的蜂子整的蜂糖带上,不然你就埋土了。”大娘小心地将用蜂蜜和草药调好的药油涂到我的身上,又小心翼翼地帮我躺下。
饥饿和疼痛让我再次晕晕忽忽地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