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处理。”林宁冷冷的看着院子里的两个黑衣人,心思极速旋转。
“公子……”扎哈勒闻言立刻收回利剑,往后一跃,回到林宁身边。
“你且站着。不许乱动!负责惊动了这府上的护卫,我可护不了你。”林宁淡淡一笑,看了扎哈勒一眼,疾步冲到那刺客面前,不给他任何机会,抬手探向他的咽喉。
林宁出手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一手去勾那人的咽喉,脚下也往对方的小腹踢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林宁速度之快,连训练他的师傅们都望尘莫及,何况此人只是二流杀手?他以常人难见的速度一手捏碎了那人的脖子,反手把尸体扔到了扎哈勒脚下。淡淡的说道:“你只实话实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啊?”扎哈勒大惊,慌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公子,奴才是四爷派来的。跟这个人并不认识,公子明鉴!”
“四爷不会派人来。我跟四爷又不熟悉,你们这套把戏在我面前没用。”林宁悠然站在月光下,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汉子,“你说实话,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公子,奴才真的是四爷的人。是四爷让奴才来给公子提个醒的。奴才扎哈勒是四爷手下的家生奴才,奴才的妻小都在四爷府上当差,公子但有驱使,奴才万死不辞!奴才万不敢有半句假话!求公子明鉴!”扎哈勒连连磕头,说话的语气诚恳之至。
“你说的这些话,我也没工夫去考证。你说你是四爷的奴才,那又怎么样?四爷与我,不过是泛泛之交,我的安危关四爷何事?他也犯不上大半夜的遣人来与我说这样不相干的话。所以——我一样可以杀了你,就算你是四爷的人,凭着你半夜三更到我的院子里来,我便可以杀你。”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好吧,饶了你的命也没什么难的。我这儿有一粒药丸,你吃下去。我便饶了你。”林宁说着,从荷包里摸出一粒褐色的药丸,花生米大小,捏在指尖浑圆润泽。
“这……”
“自然,你也应该想到了。这是毒药,名叫‘悔断肠’。我的独门配方。吃下它,我今晚不杀你。但以后每逢月圆之夜,你必须服用我的独门解药。否则,你会痛不欲生。悔断肠的意思,就是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你——明白了吗?”
“是!奴才明白了!”扎哈勒答应一声,抬手接过药丸,一扬脸,一口吞下去。
“好。你可以说实话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林宁说着,转身坐在藤椅上,端起了另一杯茶。
“奴才是四爷的奴才。可……奴才今晚是奉了安亲王的命令来给公子报信的。”
“安亲王?”林宁皱眉,安亲王怎么也搅合进来了?
“是,奴才的爷爷曾在安亲王府上当差,十年前安亲王把奴才的父亲送给了佟大人。后来皇上给四爷另建府邸居住,奴才的父亲又被佟大人赏给了四爷。所以奴才和妻小如今都是四爷的奴才。但奴才从根儿上,却是安亲王的家生奴,奴才的老婆锦云曾是安亲王福晋房里的丫头。”
这弯弯绕闹的!林宁皱了皱眉头,有种扯乱麻的感觉。不过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家生奴跟家生奴也不一样啊!就像这个扎哈勒,他是胤禛的家生奴,却是安亲王的心腹啊!这些狗奴才,被转了好几转,心思依然向着老主子!
“嗯,安亲王叫你来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个奴才也说不清。总是他怎么说,奴才就怎么做。不过如今安亲王跟八爷走的很近。他的外孙女如今是八爷的嫡福晋。”
“嗯——”林宁皱眉细想想,这话说的也是。老八嘛,总是最寂寞的哪一个,又总是不甘寂寞的。兄弟们既然多,个个儿又都是人中龙凤。自然都是不甘寂寞的,水越混越好捞鱼。那么,就让这京城的水,更加浑浊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