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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十四爷息怒。”侍卫赶忙行礼。
“还不滚?!”胤祥沉喝。
护卫赶忙出去,还帮二人关上了院门。
太子胤礽此时已经被随身的小太监抬到了床上,两个太监正在给他换衣服,脸上已经清洗过,虽然青一块红一块,但已经没有了泥巴之类的脏东西,多多少少比刚才好了些。
“你们先下去,我们二人有话跟太子爷说。”
“嗻。”太监们一个个儿都是见风使舵的东西,十四阿哥虽然没有太子的封号高,但他乃是皇上和德妃娘娘的心尖子。得罪了他同样没好果子吃,何况再加上十三阿哥?太监们低着头匆忙退下,一眨眼便没了人影儿。
胤祥和胤禵对视一眼,冷冷笑笑。
“十三弟,十四弟——你们,有什么话说?皇阿玛还生我的气吗?”胤礽已经喘过了那口气,焦虑的看着两个兄弟,奢望着康熙的宽容。
“十三哥,我先来?”胤禵双手交错,一根根掰着手指,指关节噶蹦蹦的响着,慢慢的走到床前。
“堵上嘴。”胤祥说着,从帐子上撕下了一块纱布,递给胤禵。
“好。”胤禵拿过纱布一把把太子的衣领提起来,麻利的把他的嘴巴堵上,没给他一丝一毫叫嚷的机会。
霹雳乓啷一顿拳脚。
足有一刻钟的时间,胤祥和胤禵才心满意足的从房间里出来。而此时房间里的胤礽早就昏死过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徒有一口气在。
“来人!”胤禵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十四爷,奴才在。”
“哎!刚才我跟十三哥同太子爷说话,好好地太子爷忽然又说见了鬼,自己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一顿,我们俩个人都按不住。哎呦!你们快进去看看去吧,好好的照顾太子爷,若有差池,小心要了你们的狗头!”
“嗻!”
康熙四十一年,康熙帝南巡阅河西至德州回銮,特召索额图侍奉皇太子胤礽,在德州养病。一月后,允礽病情好转,索额图和他一起返回北京。
回京后,黛玉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为由,独居圆明园,闭门谢客,谁都不见。胤祀趁机发起对太子索额图一党的攻击,发动朝中大臣连番上书,痛陈太子索额图一党的恶绩。康熙看后大怒,痛斥索额图胤礽,彻底免去了索额图所有的职务,命胤礽在太子府反思己过,没有皇命不得出门一步。
宣宁暗中跟随黛玉回京,路上夜深人静无人之时方出来相见,寻常时候都是不见踪影。待回园子之后,方重新显身。此时一月已过,他左臂上的石膏已经拆下。新世纪的高科技和中药精华的疗养,让他的胳膊安然无恙,全然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园中春光旖旎,轻灵的水池边,黛玉依偎在宣宁的身边,手中拿着一张雪白的素笺,轻轻地读着上面的文字: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音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春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儿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中期待的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宣宁开心的微笑,搂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臂上轻轻地揉着,看着满眼的春意盎然,他开心的问道:“玉儿,能回来真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