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五……”
不等玄五说完,君北齐站在殿中回头冷喝,“再多说一个字立刻把你脑袋摘了。”
“是,是,属下不敢。”
玄五一边说,一边还对南初月使眼色。
意思是让她劝劝王爷,然后转身带着其他侍卫逃似的离开了。
南初月才现原来朝堂之事并不像她想到那么简单,心里不免咚咚打鼓,生怕仍是无法除掉君耀寒。
君北齐已经坐在黄花梨雕山水太师椅上,也不用丫鬟,亲自动手执白玉菱花盏倒茶。
茶水细流入住溅落杯盏内,君北齐脸上看不见怒色,只有无尽的沉冷,一边淡淡道:“本王的宁王妃,对私兵营颇感兴趣啊?”
话里话外都旋绕着剑戟杀气。
南初月清了清嗓子,走到案边为君北齐烫茶,斟茶。
一边斟酌君北齐的神情说道:“这座私兵营让王爷损伤很多将士,我也受了重伤,所以我自然盼着皇上落罪魁之人,重重惩处才算为朝廷除害。”
君北齐没应声,眼睛却一直看着南初月。
南初月斟满茶盏送到君北齐面前,骤然,君北齐一把握住她手腕,将南初月拽倒身边。
他双眸中翻滚着浓暗乌云,语气喑哑:“你……究竟想干什么?”
南初月拽了两下手腕没挣脱,便故作惊讶道:“王爷你怎么了?我一介妇人能想干什么呢?”
君北齐手掌力道增加,南初月觉得自己腕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君北齐质问的语气越来越凌厉,眼神也越来越阴狠。
“你难道不知道私兵营的幕后操控者是谁?你难道不是知道私兵营的主人是谁才派九稚潜入黑风山?你难道不是为了铲除私兵营才费尽心机得到三十暗卫?”
且每一句都问在南初月心尖的刀锋上,让她无法回避。
无法解释。
但南初月不仅仅容貌过人,心机也非一般的聪慧绝顶,她心念闪转间已经有了绝佳应对之辞。
“王爷,臣妾说实话。”
南初月在君北齐咄咄逼问下显出委屈和悲切神情。
“王爷你有所不知,几年前南府的庶妹南昕予和四殿下君耀寒有私情,这件事原本和我毫无瓜葛的,但家妹为了讨好四殿下竟偷盗我南家产业拱手相赠,南家产业是爹爹和我娘亲劳苦一生积攒下的,怎可被家贼拱手送人,所以我不得已暗中出手保护南家产业。”
“当真如此?”
君北齐一脸不信,双眸微凛含着刀锋,“难道没有其他更深一层的隐情?”
“没有,绝对没有。”
南初月回答地利落爽快,几乎连她自己都信了。
君北齐手掌力道逐渐松缓,慢慢放开她的手腕。
南初月猜度君北齐大约是信了几分,便继续追问,“那王爷,皇上究竟如何处置四殿下?”
君北齐在鼻子里冷笑一声。
“本王没有说出私兵营的幕后掌控者是谁。”
南初月大吃一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