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自然仍是恨的,拉又想再揍几拳方才解恨。可是的神智明显已经不清楚,就是打下去也不过是在欺负个疯子。又何苦来呢?便使使力,又想给接上。
新月胆怯地望着动作,不停地向后缩,越躲扯得越痛。是自找的,雁姬也不松手,就么随着,但觉痛快。只是拉拉扯扯的,也费不少气力。的全部精力都放在里。身后来谁,竟然不知。
克善踏着小小的步子来。他终究是放心不下的。眼前雁姬拧着新月的胳膊只是不松手,他不知道是在接骨,只觉雁姬是在欺负人。个小孩子哪里肯依,汪眼泪滚出来,像只小老虎般地扑向雁姬,连撕带咬:“快放开姐姐,不许欺负!快放开!”
雁姬拿住新月的胳膊绞阵子,已不像先前那么气。等到克善来看时,也已准备给接上,但是克善无所知,反倒帮倒忙。雁姬看他样,索性又拖拖,又被他咬两口,“服输”地松开道:“怕。”
是在助人,而非害人。但是此中的机心,却不需要克善明白。
虽然恨新月,却也不忍心看着小克善对亲情充满仇恨。离间骨肉种报复的法子施用在个小孩子的身上,未免是太卑鄙。克善还小,雁姬不忍让他受到伤害,是当过娘的人,知道小孩子的心是最稚嫩的。所以若是新月见到些情形之后,能够幡然悔悟,那就是最好。
大概个法子有效果吧,新月开始变得安静,只是手臂疼得厉害,令仍嘤嘤地哼泣着。
苦受得差不多,雁姬还想试试身手,才对克善道:“来,们来帮帮姐姐,的胳膊脱臼。”
克善对正充满敌意,对此不太相信。雁姬柔柔地望着他,仍是脸和气,不见什么记恨的意思,克善见去捞新月的手,害怕有心加害,急忙也跟着托住,斥道:“不要想害姐姐,姐姐,姐姐……”
克善也知道自己很没理。他是知道新月和努达海是怎么谋划着害的,他为他们感到惭愧。话半,他也再难下去,沉默片刻,才接着道:“姐姐已经知道错,原谅吧!不要再打,好惨呢!”
虽然善良也要分对象。不过,善良总是件很好的品质。所以雁姬虽然听得刺心,却不妨碍坚持克善是个好孩子。觉得刚才的苦心并没有白费,样很好。虽然端王府家子都是NC,但至少克善被挽救,那也不错。
克善仍是很喜欢的。雁姬是可以做他母亲的年纪,又对他么好,他怎么能不喜欢呢?为新月做出那样无理取闹的事,他真是又惭愧又后悔。
雁姬却没想么多。在的鼓励下,他们合力将新月的臂膀送回原位,当然,大部分力气是雁姬给的。在新月的肩上揉又揉,细细地研磨着,才端着那胳膊往回捏。当中既是治疗,又是折磨,也算是教新月吃尽苦头。像只小猫样,不敢乱动,也不敢什么,眼睛哀哀地望着雁姬,可怜又可笑。
抽痛不已的新月汗流浃背。由于是两人极难想象的人在帮,新月既惊讶又惭愧,张大口,却不知什么才能表达份心情。
为努达海那样的人,凶残地对待自己的弟弟是多么二百五的行为。新月已经深深地意识到,在危难关头,肯为冲出来的只有他。而为自以为是的爱情,竟将他全然不顾。比禽兽还要不如。
新月边回想,边使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在想是不是被梦魇缠住,还是良心被狗吃,才能做出样的事。
待到克善紧张地去拉的手,新月更是把将他抱在怀里,懊悔道:“克善,是不好,是不对,都是错,错!”
终于肯认错,可真不容易,雁姬站起来,冷眼看着又哭又叫的,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
知错当然要改。要向情敌表忠心,才能证明是真的改。
新月伸出手去,缠住雁姬的脚,眼向上望,目光坚定,声音响亮:“请相信,真的明白,做错,不应该去爱努达海,他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