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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态下的白知秋根本没有理智。
我放低姿态,低声哀求道:“哥哥我错了,哥哥不要生气。”
“错了?”将欢欢往栅栏上撞了一下,笑意更深,“做错事就该承担后果。”
门外的怪物们已兴奋到了几近狂躁状态,口水直流。
欢欢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一张小脸变得煞白。
黄姐只知道不断磕着头。
我深吸一口气,往前跨了一步,拉住白知秋的衣服左右摇晃:“哥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让我遗恨终生,哥哥。”
低着头,白知秋冷笑了一声:“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救根本不关心你的人?你傻到家了吗?”
随手将欢欢一扔。
黄姐急忙冲过去,抱起欢欢拔腿就跑。
瞥了瞥黄姐仓皇而逃的背影,白知秋又冷冷一笑:“看见了吗?他们可曾问你的鼻子疼不疼?”说完抬手又是一巴掌,扇上了我的右脸,“还有,告诉过你不要拿枪口对准人。你是白霖,白霖永远不能弄脏自己的手!”
双颊火辣辣的,咸湿的鼻血顺着我的人中流进了我的嘴巴。本来想坚强一点,因为袁静雅和老李都站在不远处,不想让人看笑话。可我的身体比我诚实,它在因刚才的事后怕,它的每个毛孔都在嘶吼着愤怒,它怨恨白知秋的殴打……
全身不断发抖,眼里疯狂地涌出泪水,呜咽声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
冷哼一声,白知秋一把扯过我手里的枪,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
“先生……”
猛地喝断老李的话:“随她哭!哭够了想死想活随她的意,门就在她面前!”
闻言,我的悲愤之情更加难以抑制,全化成了哭声。
我不想呆在死域,我讨厌那些恶毒的人,我讨厌白知秋,我讨厌门外的怪物……
也不知哭了多久,我终于哭累了,呆呆地望着门外那群怪物发愣。
冲我咆哮了半天,怪物们好像也累了,趴在地上无精打采地看着我。
一片诡异的死寂。
“小姐……”
听到有人喊我,转身一看,老李捧着个医疗盒跑过来。
“小姐,别动啊,小心又流血。”他拿出几块棉纱布,帮我擦掉了已凝结成块的鼻血。
见我没答话,他自顾自说了下去:“打得不重,明天就能消肿。晚饭已经准备好,今天有烧鸡罐头哦……”
哽咽一声:“把袁静雅扔出去,我才吃饭。”
老李讪讪的收起了笑意:“我也讨厌她,但先生说留着她以后有用。先生还说,把教材时时刻刻放在你眼前,你才会牢牢记住这个教训。不过小姐放心,要是那女的再整什么幺蛾子,我会先斩后奏咔了她。”
恨恨地捏紧了拳头:“你告诉白知秋,那本破教材我不想看。”说完绕过大厅,从侧门回了房间。
晚上白知秋没回屋,接下来的两天也没回屋,听老李说他住在掩体的卧室里。他不来,我便懒得出屋,我们进入了冷战状态。
每次老李来给我送饭都会好言相劝:“小姐,去看看先生吧。”
我问:“教材扔出去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