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异常平静。
平静得奇怪。
所有感情似乎都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理智还在清晰地运转。
于是我也不再看他,一边想着事,一边走上了台。
我想,行风的选择也许是对的。
如果他当时不奋力一争,他就不会是对面那个玉树临风的天阁三少,而是和我整天缠在一起,和我一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血魔。
司官叫来了我的对手,一个文静的水阁姑娘。
在司官的指引下,我模模糊糊行了礼,然后看着那姑娘舞得天花乱坠的水袖继续想事。
……
我要不要想办法和他说说话?
……
这姑娘的水袖扇的风真凉快。
……
怎么说?
……
这姑娘打过来了。
……
算了,想他做什么?什么都不要想了,真烦。
……
想着想着,我突然很烦躁,猛地收回神,一拳穿破姑娘的真气缝隙,将她利落地击飞。
地阁的姐妹弟欢呼了起来,水阁天阁那边却是咒骂声一片。师傅脾气太差,得罪了其他两位阁主,连带着我们这些徒弟也和其他两阁弟子水火不容。
我对这些声音统统不感兴趣,也懒得看行风的反应,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下一位对手。
心情烦闷,有沙袋陪我松松筋骨也好。
一个沙袋,两个沙袋,三个沙袋……
等把十来个对手打下台,我还没碰自己的雀魂刀。
地阁姐妹们无耻地尖叫狂呼。
师傅乐得哈哈大笑。
整个场地都萦绕着地阁人小人得志的声音。
我自然也很得意。
这时,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飞到了我面前,盈盈下拜:“在下水素,白奴师姐请赐教。”
举手投足间,一股淡淡的兰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