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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来这里吃饭的没有普通百姓,只是说相比其余用餐的地方,这里的普通百姓要少一点。
被别人这么一说,就连康熙都开始对沈园感兴趣起来,于是几人决定沈园重新开园那天去看一看,然后再决定拜会事宜。
沈园重新开园,就连子修新收的徒弟都跟着他们一块儿去了。这小子十分机灵,三天来主动给子修端茶递水洗衣送食,子修被他搞得怪怪的,他平生没被什么人伺候过,感觉很不习惯。
康熙有时还打趣他,说子修在张从远的眼里已经成神了,否则为什么把他高高供着。子修脸一红,呵斥张从远不要这么殷勤,张从远笑呵呵说是,结果一会儿后又照常伺候起他来。
一行五人有说有笑来到沈园,今日沈园正门打开,更显气派,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这些人或三五成群一路谈笑,或结伴相携远道而来,都只是为了能尝到沈叶秋的手艺。
“看来这沈叶秋比想象中还要受欢迎啊。”康熙赞叹道。
“是啊,少爷,我们也进去吧,晚了可就没坐了。”子修兴奋极了,难得遇到高手,他十分想见识一下。
几人一路走进去,发现沈园里面极大,而开放出来供人吃饭的地方只占一小部分。那是一座两层的竹楼,竹楼四面各有一个窗户,周围种了不少竹子,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大有隐士的气息。
一楼已经坐满了,五人只好上了二楼。二楼视野开阔,坐的多是文人雅士,康熙选了处靠窗的地方坐下,明枫和梁九功不好站着,康熙也让他们一起坐了。
他们来的不算晚,但二楼的位置也不剩几个了,可见沈叶秋的号召力确实不弱。刚坐下不久,只听一人跑进来激动地说道:“沈老爷去厨房了,他要做菜了!”
所有人狂喜,甚至有人跟着那人跑了出去,显然是想去参观。沈叶秋并不在意有人看着他做菜,因为他知道,能看懂的人少之又少,他一点都不担心技艺被人偷学了去。
子修也想去,又怕康熙不允许,康熙看了他一眼,道:“明枫,你跟着子修去看看吧。”
“是。”明枫答道,随即站了起来。子修感激地朝康熙笑笑,康熙拍拍他的手,示意无妨。
子修跟着众人赶过去时,厨房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了,正在他打算往里挤挤时,只听一人说:“大家不要挤,沈老爷一会儿出来做菜,让大家都可以观摩。”
子修一喜,想不到沈叶秋竟如此明事理。不多时,沈叶秋果然出来了,众人跟在他身后,还有不少人在他面前说着什么,看起来十分兴奋。
外面早已搭好了整套出局,此处地势宽敞,沈叶秋站在中间,大家整齐的围成一圈,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子修和明枫刚好站在沈叶秋对面,视野极好,他能清楚地看见沈叶秋的每个动作,甚至神态。
“承蒙各位看得起老夫,今日老夫就献丑了,为各位做一道‘乌龙吐珠’。”沈叶秋挽起袖子,自有一派宗师之范。
“沈老爷不必自谦,能看到沈老爷做菜,是我等求也求不来的呢。”一位青袍文士含笑说道,其余人纷纷应和。
沈叶秋嘴角含笑,不再与众人谈论,开始专心做菜。
乌龙吐珠子修也是会做的,但一直掌握不了精髓,今日的观摩对他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因此他看得十分认真,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仔细观察到了。
不像子修的优雅从容,沈叶秋的技法大开大合,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子修切菜喜欢抛向空中,因为那样视野开阔,动作也能更舒展,然而沈叶秋不,他喜欢直接把菜放在砧板上切。
乌龙吐珠的主菜是水发海参和鹌鹑蛋,海参需要切成五寸左右的长条,若是子修的话,一定是一把抛起然后刷刷几刀。但沈叶秋不是子修,他自由自己的方法。
他左右各持一把菜刀,菜刀有半尺长,不宽,更像是砍刀。只见他左手的刀往海参中间一探,一枚海参稳稳置于刀面上,他将海参往砧板上一扔,右手随即哗哗两刀将海参切好,再一挑,切成长条的海参立刻落进了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