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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曲尘,让曲尘跟她说。”
“想让他们两口子吵架是吧?要是能告诉宝梳,曲尘何必让我一直瞒着你跟他认识的事?曲尘藏了个黄花大闺女在我这儿,还瞒着她,你让她怎么想?两人碰一起,那不得又吵架?姓方的,你打什么歪主意呢!”
“你什么意思,姓夏的?”小方瞪着他反问道。
夏夜走近她身边,指着她说道:“凭你夏爷爷这些年睡姑娘的经验,你对曲尘有意思,我早看出来了!”
“你……”
“我替你瞒着,我都觉得有点对不起宝梳。就因为曲尘说过,你是他朋友,你们有件大事要办,必须在我这儿藏一段日子,所以我才容了你。可你要这么兴风作浪,我都容不下你了,还别说是宝梳了!你给我听着,”夏夜表情严肃地盯着她说道,“这事儿我自会跟曲尘说,别自作聪明地去找曲尘,庞府人多口杂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你想让全城百姓都知道你是曲尘藏我这儿的女人,那就随你!”
说罢夏夜扭头往后院去了。到了后院,正好看见汝年一脸倦意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到石桌边上打了个哈欠问夏夜道:“靳宝梳怎么了?发什么疯啊?一大清早的,跑来砸我们的门。”
“一大清早?亲哥,你睡糊涂了吧!”夏夜指了指天空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醉生梦死呢!昨晚洞房洞舒坦了吧?都睡得不知天日了,还一大清早呢!宝梳呢?跑你房里去了?”
“到底怎么了?我看她脸色不好,砰砰砰地来砸我们的门,这会儿跑我们屋里去找真儿说话了。跟师兄吵架了?”
“唉!”夏夜坐下来摇头道,“跟曲尘吵架干我屁事我管那么多干什么?要命的是,她跟外头那个小方杠上了!”
汝年微微颦眉道:“什么意思?她跟小方吵架了?吵什么?”
“还不是那个小方,跟我使脸色也就罢了,刚才还当着宝梳的面赶客人,那不是自己找抽吗?唉,这倒也罢了,谁知道她说自己来历的时候也不先跟我对对词儿,结果我们一人说了一样儿,叫宝梳疑心上了。虽说暂时瞒过去了,不过我觉得宝梳多半还是怀疑的。你该知道的,小方是曲尘藏我这儿的,又一直瞒着宝梳,为什么瞒着宝梳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为什么,然后呢?”
“然后?”夏夜把手一摊道,“然后怎么样你猜不到吗?女人都小心眼的,知道自己男人在外头藏了个不肯告诉她的女人,脑子里什么都会想的,会出大事的!你说怎么办,年哥?”
“我怎么知道?”汝年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托着下巴打哈欠道,“瞒不住就只能说了。我昨晚听真儿说了好些她们在雾重村办巧绣社的事情,我觉得那个靳宝梳没那么容易瞒,实在包不住了,还不只有说?你能有更好的法子吗?”
夏夜抹了抹下巴,一脸忧心忡忡道:“我看多半是瞒不住的,刚才宝梳还往小方胸口上抹了一把,是男是女,那手底下不就见真章了吗?”
“真的?”汝年好笑道。
“可不是真的吗?”夏夜比划道,“就那么抬手就朝小方胸上摸了一把,看得我眼皮子都跳了!”
“是看得你心都慌了吧?”
“能不心慌吗?那一下手就知道有没有……”
话没说完,宝梳挽着初真出了房门,往灶屋那边走去。路过他们时,宝梳没说什么,横竖脸色不太好。夏夜冲汝年吐吐舌头道:“完了!这不明摆着不痛快了吗?我可罪过了!”
“她能闹成什么样?难不成还能跟曲尘真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