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东西?”阮威气得个半死,指着东玉问道,“你哪儿什么新爹?你就一个爹,知道不?”
东玉鼓着腮帮子不答话。宝梳朝阮威挥挥手,让他上一边去,然后问东玉:“你娘呢?”
“在楼下和真姐姐说话。”
“那你新爹呢?”
“新爹去交货了,一会儿来接我们!”
阮威一听见新爹两个字,真是气得快发火了。宝梳使劲冲他眨了两下眼睛,转头小声道:“东玉的话您还当真了?等我下去问个清楚再说!待着吧!”
说罢,宝梳牵着东玉下楼去了。阮威知道灵芝在下面,怎么待得住,偷偷地溜到楼梯口边朝下张望,没见到灵芝的身影,倒听见了灵芝那熟悉的声音。
一听到这声音,阮威觉得浑身骨头都软了,好像忽然被灌了一杯千年绵竹大曲似的,两只脚都挪不动地儿了!自打灵芝走之后,阮威是悔得肠穿肚烂,没哪日不盼着灵芝回来。乍得一下听见灵芝的声音,他真恨不得立马冲下楼去直接领回家!
可他也知道,灵芝对他还有芥蒂,就这么下去,见了面也是尴尬的。楼下欢声笑语时,他就在上面竖起耳朵听着。正听得津津有味时,楼梯转角处忽然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贼……”
阮威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原来是那傻子哥,忙挥挥手道:“一边去,傻子哥,别打扰我听我媳妇说话!”
傻乐乐站不动,紧皱眉头,小心翼翼地盯着阮威道:“我没见过你这个哥哥,你是不是贼?”
“我昨儿才见过你,傻子哥!”阮威压低了声音激动道,“你当真是傻的啊?我是这儿的老板娘的叔叔,知道不?”
问题是昨天阮威的确看见过乐乐,但乐乐没在意他那么个人,就顾着粘绒绒了。
“那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傻乐乐好像还是不信他。
“不都跟你说了吗?听我媳妇说话啊!乖了,一边玩去,别在这儿杵着了!”
“你是偷偷摸摸的。”傻乐乐很认真地说道。
“我……”阮威快吐血了,“我要能光明正大地走下去,我还用在这儿偷偷摸摸地听吗?求你了,傻子哥,找你的绒绒去吧,别在这儿耽误叔办正经事儿了,好不好?乖了乖了!”
“贼才是偷偷摸摸的!”
“我都说了我不是贼了……”
“老板娘姐姐,”傻乐乐不等阮威解释完就朝楼下大喊道,“有个贼在这儿偷偷摸摸地听他媳妇说话,快点把他抓起来,他要偷他的媳妇!”
尾音一落,楼下绣班里顿时响起了一片哄笑声,因为绣娘们都知道阮威在楼上。阮威那张脸青不青红不红的,羞了个五色齐全,忙三两步奔下去把傻乐乐拽上来,拉进了帐房。傻乐乐挣扎道:“你……你干什么?我们有很多人!老板娘姐姐和绒绒都在下面!你……”
“闭嘴!”阮威捡起地上一只团鱼吓唬傻乐乐道,“再嚷嚷,我让这东西把你的东西啃了信不信?”
“我的东西?你……你要啃我什么东西?”傻乐乐一脸天真无辜加呆傻萌地问道。
“你生儿子的东西!”阮威故意凶他道。
“我娘说了,傻子不生儿子,只养儿子,我……我没有生儿子的东西。”
阮威愣了,风化了,彻底拜服给了傻乐乐,索性把甲鱼一丢,朝他拱拱手哀求道:“傻祖宗,求求你了,别再出声儿了行吗?叔不想把脸都丢光了,叔的媳妇在下面,叔没脸了,怎么去见媳妇?你行行好,一会儿叔拿银子给你买好东西吃,好不好?”
“我不要东西。”傻乐乐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