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绝望之中的希腊联军来,当半个西瓜大的泥球飞起来的时候,整个晚霞都亮了。
阿伽门农开始提速了,泥球,泥球,和泥球,在夕阳与渔网之间跳跃,箭,箭,和箭,在阿伽门农的身前和身后穿梭,或许还伴随着,从他们身上溅起的汗水。但是!那所有的一切,并没有阻止希腊联军前进的步伐,也没有改变特洛伊追求真理的足迹。“嗖嗖”的不是风,也不是雪,而是泥球的愤怒。就在人仰马翻的,特洛伊城门楼下面,他们刷新了人类对神的认知,他们开启了通向未来的大门。
一缕斜阳洒下,地上的影子,一个接着一个,扑向了泥球,而地上的泥球,一个接着一个,扑向了渔网。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阿伽门农很会踢,踢的稳,踢的准,踢的狠。一个0。8716秒,接着一个0。8716秒,又一个0。8716秒,又接着一个0。8716秒,不知道过了多少个0。8716秒,只知道,城门楼上的渔网,已经被撞的千疮百孔了。
与此同时,站在最前沿的特洛伊士兵,不是头破血流,就是口吐白沫,就在肉眼可见的画面之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去。
希腊联军的状态越来越好了,每撞破一次渔网,就摊开双手在战场上奔跑,欢呼,雀跃,每击倒一名特洛伊士兵,就围拢在一起,拥抱,祝贺,鼓励,开心的像凯旋了似的。
然而,帕里斯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他最在乎的就是人,因为他爸爸告诉他,人在特洛伊在,他不能让士兵做无谓的牺牲。所以,每倒下一个士兵,就如同倒下了特洛伊的一角江山,让帕里斯看着,又着急,又可惜,又慌张。
突然!
帕里斯大声命令道:“大家退后!快退后!攀达罗斯,布鲁斯尼玛,斯迪雷,孟克唐恩,芒挺凯特,耶洛耶,特叠台,裘英鲁斯,阿滋赫仑,久布米亚,去!带人把棉被抱上来!快一点儿!把特洛伊城里面,所有的棉被都抱上来!”
“棉被?”大家顿时就惊呆了。
不知道是谁了一句,也许是裘英鲁斯,也许是孟克唐恩,也许是久布米亚,反正是有人趁乱了一句:“国王陛下,抱棉被干什么呀?大热的,我们又不冷。”
“抱棉被上来,不是用来盖的。”帕里斯道。
“棉被不是盖的,难道是吃的?”
帕里斯读书少,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再加上时间紧迫,于是就急赤白脸的了一句:“让你们抱棉被就抱棉被,别问那么多!”
功夫不大,一条一条的棉被,被抱到了特洛伊的城门楼上面,帕里斯把棉被发给了士兵。裹上棉被的士兵,不仅温暖了,更重要的是安全了。另外还有一些没有领到棉被的士兵,没有领到棉被的士兵,一律躲在裹着棉被士兵的后面。就这样,在帕里斯的巧妙安排下,希腊联军踢过去的泥球,伤害值降到了最低。
“用棉被,我们的国王陛下,头脑果然是异于常人。”裘英鲁斯在旁边看着帕里斯折腾,就觉得挺感叹的。
阿滋赫仑也给予了一定的肯定:“想法虽是奇葩了一点儿,但是效果还是可以的。”
就在这个时候,孟克唐恩扯了扯攀达罗斯的胳膊:“别愣着啦,继续放箭吧。”
话,在棉被的防御下,希腊联军的泥球,失去了威力,与此同时,特洛伊的弓箭又来劲了。
箭是狂风暴雨的,箭是铺盖地的,箭的凛冽和箭的凌厉,眨眼之间,就覆盖了空的苍茫和晚霞的艳丽。箭的耿直,正在改写着谎言的印记。箭与泥球一起,冲上云霄,与此同时,大地燃起一片狼烟,仿佛炸开了埋葬怨灵的千年古墓,给谎言与真理,一个碰撞的机会。
此时此刻,地之间,只有激荡的呐喊,和沸腾的热血。
就在那兵荒马乱之中,艾奥斯一把拉住了阿伽门农。艾奥斯是老英雄奥伊琉斯的儿子,既然被称为英雄,可想而知,勇敢和豪迈自然也是在江湖上出了名的。只见艾奥斯指着城门楼,对阿伽门农道:“主帅你看……”
阿伽门农顺着艾奥斯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发现,城门楼上,特洛伊的士兵全都裹上了棉被,连脑袋都裹在棉被里面,只露着两只眼睛,阿伽门农不由得“啊?”了一声,顿时就惊呆了。好半,阿伽门农才骂骂咧咧的来了一句粗话,然后愤懑的道:“大热的,他们也不怕长痱子!”罢,阿伽门农狠狠的啐了口唾沫,唾沫中混杂着吸进嘴里的尘土,和死去战士的血星。
阿伽门农“砰”的一下子,将刚刚捡起来的泥球,丢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然后走到他的战马旁边,摘下一杆长枪,抓在手郑
大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木涅拉奥的视线转向了阿伽门农,浩得休斯的视线转向了阿伽门农,阿卡刘斯的视线转向了阿伽门农,所有饶视线都转向了阿伽门农……
只见阿伽门农的肌肉在慢慢的膨胀,在夕阳仅有的一点点金黄之中,慢慢的膨胀,他将全身的力量,全都注入到那杆长枪之上,紧接着,“嗖”的一声,长枪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飞向了城门楼上的帕里斯……
话,这可是阿伽门农的招牌动作,就靠着这一招,阿伽门农不知道征服了多少围观群众的眼球。
城门楼上,斯迪雷正在跟帕里斯嘀咕着什么事情,大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阿伽门农的枪,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向帕里斯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