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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靳斯南这样毫无察觉的,似乎她不出声,他就要像机器人似的继续下去。
几分钟过后,池桑桑这才轻咳了下,推开房门,有些犹疑的开口问道,“靳、靳董,你要的感冒药我买过来了——”
池桑桑话音刚落,原本刚俯回地上的靳斯南全身像是定格似的僵在了原地,几秒钟过后,这才嗖的一下弹跳起来,大步走到沙发那边,只见着衬衫影子一晃,随即他就披回去了衬衫,只是因为他此时身上都是汗,那衬衫穿的并不顺手,黏糊糊的沾在身上,高级手工定制的衬衫也破天荒被他穿得不平整起来。
“过来了?”他脸上也只是刹那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说时神色间已经回复到平常的模样了。
“你都感冒了怎么还做这么剧烈的运动?”池桑桑也是小声提醒道,说时走过去把手上的一袋药都放在他面前。
“身体难受,等药等太久了,就想着做下运动出下汗。我才刚开始做而已。”靳斯南大言不惭的说道,一边顺手接过来池桑桑手里的药,见着这么一大包的,他这才微皱了下眉梢,分明不悦的问道,“怎么买这么多?”
“你不是说重感冒吗?我就买了好几种感冒药,你自己看着吃吧。不过——”池桑桑说了几句后又欲言又止起来。
“不过什么?”靳斯南自然顺着她的话音追问道。
“我听别人说药不能乱吃的,没有对症下药的话可能还会对身体有副作用的。所以——我觉得你要是真觉得难受的话,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吧?”池桑桑想起纪程骁的提议,眼下也提醒起来。
可是,落在某人的耳里,这话分明就有了另外一种褒贬不明的含义。
果然,下一刻,靳斯南就没好气的开口问道,“这话谁教你的?”
“哦,没有啊。我自己想的。”池桑桑以为靳斯南看出来是纪程骁的主意,虽然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见过面,她自己反倒是莫名的心慌起来,赶紧应道。
其实池桑桑这样欲盖弥彰的,靳斯南反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要是没有人提点她的话,她也未必有这个胆会提醒自己。
莫非是晚上的那个相亲男?
一想到这时,靳斯南刚才都已经出汗泻下去的火气无端又冒了回来,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晚上去哪里吃饭了?”
“啊?”他思维跳跃的太快,导致池桑桑也是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那个灭火员怎么样?”他说时还下意识的去掏自己的烟,不过摸了一小会,都还没有掏出来。可是这一句话被他这么漫不经心的问道,池桑桑隐约间也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快之意。
“他不是灭火的,主要就是巡视企业或者娱乐场所之类的消防工作有没有做到位。”池桑桑虽然不知道靳斯南怎么一猜就猜中了纪程骁的职业,不过见他这样傲然的语气,她想起来先前自己这一顿饭都吃不安生,其实也是有点不快之意的,眼下便干脆如实应道。
“哦,原来还有一。官。半。职的——”他说时,鼻翼间似乎还微不可微的冷哼了下。
池桑桑也听出他话里的找碴之意,便干脆没有再出声搭理了。
隔了一会,她这才开口说道,“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他在楼下等你?”他说时嘴角也微微抽动了下。
池桑桑没有出声便是默认了。
“帮我泡杯感冒冲剂过来。”他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
“现在是非工作时间,你也有手有脚的,你自己泡。”池桑桑也意识到他这样不紧不慢的,似乎在拖延时间,眼下难得鼓起勇气忤逆他的意思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