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仗着这点醉意,无法无天。
顾屿江看出她这会已经酩酊大醉,虽然理智告诉他还是尽量远离着她一点,可是被见鬼的好奇心趋势着,他居然还真的乖乖凑到她面前,期待着她和他说出什么藏在心头的陈年秘密。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倒是想听下她会说出什么真话。
顾屿江为了照顾她这会坐着的身高,还特意俯身下去一点,他刚凑到她面前,原本醉醺醺的程悠忽然抓住他的右手,直接就往她自己的胸前放去。
这一下来得毫无预料,顾屿江没有堤防之下居然被她得逞,手心猛地覆在她一侧的柔软前,他瞬间握拳抵触去碰她的胸口,她虽然严严实实地穿着队服出来,里面居然是真空上阵,他还在刚才瞬间的蚀骨震惊中,而她已经继续大着舌头开口,“你不就是惦记着我的胸吗?告诉你个秘密,我的胸很快就要做手术了,今天便宜下你,就让你——”
她说得很不利索,一边说着脑袋时不时的往她自己胸前晃去,最后一句还没说完,下一秒居然中途打起瞌睡来了。
顾屿江纵使满腹闷气,对着一个酣睡的醉鬼也是无计可施。他本来图省事,把她打横抱起想着直接往消防大队的值班室那边走去,才走到一半,脑海里又浮现出来她先前对着他嘘声说悄悄话的场景,“我是翻墙出来的,三更半夜违反队规出来喝酒吃串要挨罚的。”
顾屿江对消防队的队规条例不是很清楚,不过大致知道要是挨罚记过什么的对个人履历是不太好的。他再次深呼吸了下,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把她抱回到车子的副驾那边放好。
她睡得很沉,顾屿江这样大幅度把她扛上扛下,她都没有多大知觉。
也得亏他回来一趟,要不然大晚上的要是真的遇到什么人,就她现在这状态,被人卖了都不晓得。
顾屿江连扶带扛的把程悠挪到家里,刚把她放到沙发上,她忽然揉了下眼睛,醉醺醺开口,“厕所在哪里,我憋得好急。”
她先前喝了那么多啤酒下去,内急也正常。
顾屿江沉着脸色把她扶到浴室里,她整个人瘫软的毫无章法,顾屿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扶到马桶那边。
顾屿江在客厅里干等了好几分钟,浴室里明明都已经传来了马桶的冲水声和盥洗台的流水声,之后就诡异的安静下来了,而她还是呆在里面没有出来。
顾屿江又等了好一会,这会都已经是凌晨了。他可不想再陪她耗下去了,只想着把她潦草安置下来自己也好去休息。
顾屿江敲了下浴室的门。
“进来。”她的声音有些发闷。
顾屿江推门进去,就见着她双手架在盥洗台上,脑袋近乎要趴到盥洗台上。
“怎么了?”顾屿江大步走近,要把她扶正一点。结果他刚把她扶起来,下一秒程悠就狂吐了起来,连他身上也被沾了不少秽物上午。
帮程悠料理好已经是个把小时后。
顾屿江本来就有轻度洁癖,接着又清洗浴室,最后才开始冲澡起来。
今晚他大概是脑袋抽风了才会经过消防队前面的那条马路。
临睡前,顾屿江身心俱疲地想道。
程悠是被渴醒的。
她呷了呷干苦的嗓眼,一觉醒来,只觉得两边的太阳穴都胀痛得厉害。外面天色还是青压压的不太亮堂,程悠难受地翻了个身,直觉觉得松软的床垫和平时睡的相差甚远。程悠又翻了个身,下一秒她脑海里零星闪过睡前的场景,程悠猛地一下就惊坐了起来。
她又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长出一大截的衣物,程悠直接吓得滩出了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