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你反抗)
thensurrendering
(然后你屈服)
……
黎穗:“……”
她默不作声地从歌单里挑了一首中文歌。
奔跑吧,骄傲的少年!
年轻的心里面,是坚定的信念。
燃烧吧,骄傲的热血。
胜利的歌我要再唱一遍。
……
这下舒服多了。
黎穗暗暗松了口气,却忘了,这么激昂的背景音乐,遮掩噪音的同时,也驱赶了所有睡意。
连着听了三首,黎穗偷偷摘下耳机,隔壁还没有停止的趋势,反而越演越烈,而且从无意义的语气词,演变成了更具象的形容。
“疼……疼……”
到底是在玩什么play?
黎穗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她实在忍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
周景淮微掀眼皮:“要过去打架?”
“那不至于。”
黎穗跪在床头,右耳贴在墙壁上细细听了大概十秒钟。
“疼……”
黎穗用力拍了拍墙壁,故作贴心地大喊了一声:“这么疼,请问是被针扎了吗?”
那头瞬间安静了。
黎穗心满意足地再次躺下,却看到周景淮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干嘛?”
“要不我们去互买一份意外险?”
*
隔壁安静了一夜,黎穗也因此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俩人早早退房,开车去了清河山。
清河寺位于清河山的山顶,坐缆车只需要十分钟。
……但需要等90分钟。
摆在黎穗面前的只有三种选择,在烈日暴晒下等90分钟,或者自行爬上山,或者立刻打道回府。
来都来了。
想着这山不算高,黎穗三选一,选择了第二种。
山间小径有树荫遮挡,倒不算暴晒,但黎穗很久没这么运动过了,爬了不到二分之一,就开始气喘吁吁。
周景淮倒是一派松弛,而且黎穗发现,他好像不算是爱出汗的体质,上次打完篮球,还是清清爽爽,今天亦然。
他站在两级台阶下,差不多和她平视:“不行了?”
黎穗转回身,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摆了摆,话不成句:“等、等下,我歇、歇一会儿。”
站在树荫里喘了会儿,后面有人上来,黎穗扯着周景淮的袖子,示意他往旁边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