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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瑶瑶挑的山泉水,所以可甜哩!”话落年菊瑛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话头既然提起来了,年菊瑛好奇地问道,“满仓,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就看上瑶瑶那点儿了,她那点儿好啊?”
“她那儿都好。”雷满仓羞红了脸道。
年菊瑛闭了闭眼,继续数落闺女的不是,“其实瑶瑶真没你看到的那么好,我是她娘有什么缺点我都给她遮着捂着,其实客观一点儿讲,她的问题多着呢?比如说,她那臭脾气像牛一样倔,这你也见识了,她当初为了嫁给那个知青,把我们给气成什么样?”
年菊瑛故意这么说,就是她心里知道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稀罕的女人,曾经为另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果然此话一出雷满仓的脸都黑了,懦懦地说道,“瑶瑶,是被那个黑心肝的家伙骗了。”
“男女之事,是这世间最最说不清的事。”年菊瑛语重心长地说道。
同时年菊瑛心里也好矛盾,即希望雷满仓因为这个放弃,又希望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包容瑶瑶的一切。
看着雷满仓面色不愉,心里叨咕: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这件事抹杀不了,会如影随形的跟着瑶瑶一辈子,你能确定你一辈子不后悔。”年菊瑛担心地问道,“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满仓你还是考虑清楚吧!我家瑶瑶没那个福分。”
“婶子,你怎么能这样说,瑶瑶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纯洁,最美好的,我根本不在乎村里人的指指点点。”雷满仓拍着胸脯保证道,“我稀罕她一辈子。”
“为了你和瑶瑶都好,就算了吧!你这样瑶瑶在村里就更难做人了。”年菊瑛低垂着眼睑,敛起眼中的难过说道。
“婶子!”雷满仓满脸哀伤地叫道。
正巧这时华鹤年走了进来,也结束了两人的谈话。
雷满仓把手中的茶缸放在石桌上,“婶子,鹤年大哥,我先走了。”话落径直离开。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雷满仓相信以自己的诚意,老叔、老婶、瑶瑶终会答应的。
回到家,雷满仓一跨进家门,就接到飞来的炸弹。
雷满仓低头一看原来是站在院子里老娘扔来的笤帚疙瘩。
“娘,这是谁惹你生气了。”雷满仓嬉皮笑脸地说道。
杜鹃三两步走到他身前,食指使劲儿的戳着他的脑门道,“你这个混小子,老娘这张脸让你给丢光了。你居然跑到华家自甘下贱。”
“娘,我又没干什么?我都是跟我爹学的。”雷满仓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胡说什么?”雷大胆挑开帘子阴着脸道。
“我咋胡说了,娘那时候可亲口说的,我爹到了姥姥、姥爷家那可是挑水、劈柴,什么重活累活都干过。爹你自己也说过你当时为了娶娘,到了姥爷家,连人家的大门都鞠躬作揖的。”雷满仓笑眯眯地揭两人的老底儿道。
雷大胆老脸一红道,“我什么时候对这你爹的家门鞠躬作揖了。”
杜鹃赶紧说道,“你爹帮着姥爷干活的时候,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指着他道,“你这算什么?你是不是擎等着给人家做上门女婿呢!”
杜鹃使出杀手锏道,“我告诉你满仓,你要是再去华家,我就去公社告她华珺瑶是个女流氓,勾搭你这个正直的男青年。”
“娘!”雷满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杜鹃蹬蹬蹬退后几步道。
杜鹃双手掐腰,梗着脖子道,“你看我敢不敢。华珺瑶要是坐牢,那都是因为你。”
“娘!”雷满仓满脸痛苦地叫道,怎么都无法相信,他娘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