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瑟缩着,出于一种本能或习惯,瞬间把从前她在李业面前示弱的做派附体。
向前跪爬几步,声泪俱下,“王爷,我错了,我鬼迷心窍,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李业抽了抽削薄的唇角,“你可知背叛我的下场?”
犹如五雷轰顶,魏楚眼前闪过两口大锅,锅底舔着火苗,滚开水,滚热的油。
差点晕过去,遗憾没晕过去。
过度惊吓,魏楚腿软得站不起来,一步步地爬过去。
扯着李业的袍角,想到自己面临的下场,突然悲从中来,抽抽噎噎,“我能自己选择死法吗?”
李业垂眸看她,我说过让你死了吗?死了便宜你了,冷漠地拒绝,“不能,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魏楚明白被李业抓住自己小命休矣,没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跑到北地,还能让他找到,这真是冤家路窄。
热油和滚水两口锅里面选,不由头皮发麻,已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不晕过去,昏过去就不用选了,怎么死都不知道,现在连老天都对她这么残忍,让她清醒的意识里面对恐怖。
魏楚再也忍不住了,失态地哭起来。
瘫倒在脚下的小女人哭得梨花带雨,还是那么不争气,你敢逃走,当初就没想过被我抓回来的下场,小脑袋里想什么呢?
伸手想摸摸她的头,想起她的可恶,又缩回来。
“你男人姓胡?”
魏楚正哭得肝肠寸断,李业突然发问,魏楚没从悲伤中脱离,怔怔地忘了哭,腮边挂着泪珠。
李业勾起她下颚,眸色骤冷,“看着我,姓胡的男人是什么人?”
魏楚朦胧的视线对着冷硬的下颚和性感的喉结。素净的小脸吓白了。
大眼睛里水光一片,哭唧唧地说:“胡编乱造的胡。”
李业的唇角隐约一抹笑意,心里的气消了点。
又想起她的胆大包天,冷了声,“你男人得痨病死了?你这么恨我?盼着我死吗?”
手下用力,深眸中鹰隼一样戾色,魏楚吃疼。
“我是什么身份,怎敢把王爷当成我的男人,我哪里有资格。”
李业端详她,乌黑的大眼睛水波荡漾,小红唇微张,露出似珍珠般的贝齿,小鼻翼抽着,委委屈屈的的样子。
楚楚可怜,像每次被他欺负时的模样。
心里腾起火苗,身体燥。热,“记得我说过你若背叛我,怎么惩罚你吗?”
魏楚已经吓得要神经错乱了,可怜巴巴地晃晃头。
李业消了些的怒气又升了上来,自己说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是太宠她了,以至于做出这等出逃,谎称男人痨病死了,还要招赘夫婿,李业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
一把提起她,甩在榻上,随即甩掉外衣,欺身上来。
撕掉斯文的外表,魏楚承受李业的暴怒。带着戾气,李业不再怜惜。
压在心底的不痛快渐渐消散了,魏楚又回到他的身边,完好无损。
盯着潮红的小脸,鬓角的秀发被汗水浸湿,沉怒渐渐消退了。
为什么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你杀了我吧”
魏楚撇撇嘴,梦呓一般地弱弱地说。
“这么想死?”
刚消了的怒气总能让她一句话挑起来。
这小女人宁可死,也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高傲的李业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挫败感。
恨恨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被他囚禁折磨,最后还难逃一死,魏楚突然爆发,嚎啕大哭。
李业怔住了,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他也没把她怎么样,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哭得悲悲切切,肝肠痛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