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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不必多礼。”司徒烬笑着搀扶起女儿。
本是和乐融融的气氛,却突兀的冲出一个小太监,他在楚琰耳畔嘀咕了些什么,只见他剑眉微挑,含笑的神情逐渐敛起。
然后不由分说的转身而去。
“殿下……”司徒芳菲尴尬的唤了句,他却丝毫没有停住脚步。
司徒府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不多时,楚琰返了回来,怀中却多了个娇柔的女子。
“七哥,她怎么了?”楚煜撇了眼他怀中的天瑶,开口询问。
“高烧不退,在马车中昏厥了。”他淡淡的回了句。却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司徒父子的反应,司徒烬泰然自若,还算稳妥,倒是司徒枫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余光不时的瞟着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小女人。
“是芳菲大意了,还请殿下恕罪。一路上,妹妹都是睡着的,芳菲并不知她是昏厥了。”司徒芳菲上前,略带愧疚的开口,在外人眼中,宽容知礼,十足的大家风范。
“她并无大碍,芳菲也不必自责。”楚琰随意的安慰了句,转首看向司徒烬。“本王的瑶儿最近染了风寒,本王不放心将她留在宫中,便一并带了出来。倒是要叨扰司徒侯爷几日了。”
“殿下说的是哪里话。”司徒烬一副惶恐的模样,急忙拱手。并吩咐了府中的侍从即刻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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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后园,亭台楼榭,曲径通幽。
司徒枫匆忙的走在廊道上,尽头处,却被司徒烬拦了下来。
“你要去哪儿?”
“阿瑶病的不轻,我去看她。”英俊的脸上难掩担忧之色。他并非不知轻重之人,只是,血脉亲缘,他做不到冷眼旁观。
“不许去。”司徒烬厉声训斥了句。“说过你多少次,怎么就是沉不住气。”
“爹……”
“楚琰大费周章的演这场戏,就是要试探我们对阿瑶的态度,如今谁先沉不住气,便要失了先机。”
司徒烬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早已修炼成精。这些事,还看得分明。
“可阿瑶……”司徒枫欲言又止。
“大夫已经看过了,都是旧疾,喝过药烧已经退下了。楚琰在她房中守着呢,你去了反而节外生枝。”司徒烬几不可闻的叹了声。
“恩。”司徒枫思量着点了点头。
“芳菲在书房,先随我去书房吧。”话落,司徒烬迈开了脚步,司徒枫跟随其后。
司徒芳菲早已侯在书房,见司徒父子前来,急忙起身施礼。
“都是自家人,芳菲不必多礼。”司徒烬不急不缓的坐在了主位上。“你进宫这些时日,可探得什么?”
芳菲脸色沉了几分,贝齿紧要住唇片。她要如何启齿,入宫至今,楚琰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过。
“前日,慕容侧妃死在了东宫,殿下名人封锁了消息。”司徒芳菲斟酌着回道。
“哦?竟然有此事?”司徒枫冷哼了声。楚琰用慕容丝言的命要挟慕容复交出边境十万大军的兵权,这如意算盘,看来是打不成了。“死的好,我倒要看看,这一次,楚琰如何收场。”
司徒烬也面露喜色,沉声开口。“枫儿,连夜明日赶赴边境,将消息传入慕容复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