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请查收。”
查收你个头哦!
赵小禾捡起木牌,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杂货铺?”
“是的。”管家贴心的解说,“您把它挂在哪里,哪里就是神农杂货铺。”
你当这是蓝胖子的任意门吗?
明白自己被作弄的赵小禾黑着脸,找了个空房间把木牌挂上,对管家说:“你就可劲儿的逗我玩吧,最好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新账旧账跟你一起算。”
管家:沉默是金。
挂好木牌,赵小禾缓缓地把门打开。
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除了门之外没有任何出口的房间,房间里干干净净,除了三面墙壁钉着的九层货架别无他物,而此刻这些货架上也空荡荡的,并没有放置任何物品。
赵小禾有些好奇的把门关上,取下木牌,再次打开门,看到的仍然是最开始灰尘蛛网满布的废弃房间的模样。
赵小禾重新挂上木牌,走了进去。
几只灰狼和大猫在她身后嗷的叫起来,赵小禾回头,发现它们只是在门口徘徊,仿佛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似的怎么也进不来。
管家:“杂货铺的规则之一,没有主人的允许任何人或者东西都不能进入。”
赵小禾试了试,非常满意。
她退出去,把牌子取下后存放在神农仓库,琢磨着可以往杂货铺里放些什么东西,但思来想去她好像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可以拿出来卖的。
“吃东西可以吗?”赵小禾突然想到,“清水行不行啊?”
管家:“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易,但每一层货架必须是不同种类的货物,也就是说您至少得准备九种不同的东西放在杂货铺里,它才能开张。”
赵小禾颇费一番工夫才把九样东西凑齐,有吃的有喝的,有她卖不出去的跌打损伤药膏,还有拿来凑数用的针线和她写在一张纸上的急救知识。
东西凑齐,杂货铺叮咚一声开始营业,营业中的杂货铺不对外开放,赵小禾只能退出去,怀疑自己准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会不会有人买。
不管有没有人买,赵小禾也没有指望靠着杂货铺挣钱,就是觉得这铺子挺好玩的,就当是消遣了。
大齐西北的大军营帐内。
天还没亮,号角已经吹响,将士们迅速的在校场集合,开始了一日的辛苦操练。
从小兵到将军,没有人可以例外。
除了伤员。
黄玉撑着席子坐起来,掀开裤脚看了一眼,立刻不忍直视的把脸撇过去。
伤口溃烂,总有脓血流出,这才几日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再这样下去黄玉不知道自己这条腿到底还能不能保得住。
他转头望着旁边已经空出两日的位置,沉默半晌,有些悲观的想,或许保不住的不光是他的腿。
没在杀敌的时候战死,却在下了战场因伤口溃烂而死的士兵不计其数,他黄玉只会是其中的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
或许应该趁着人还清醒写封遗书,请将军在他死后寄给大哥。
只是十多年未见,不知道大哥还在不在家中,有没有娶妻生子,还记不记得他这个不听话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