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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在旁边的道,“哎你们是不知道,弈城这一两年工作特别的忙,虽然烟戒了,但是还是要时常出去应酬,酒怎么也不能说戒立刻就能戒了,想要孩子的话这些东西是最好不要碰的,最好做专门的调整。其实,不管是弈城的工作还是小非的学业我们也都挺理解的,嗨!我们也不催,就随缘。”
余非心里一阵感动。
其实她明白的很,不管是江爸江妈还是江弈城其实都很想要孩子,虽然一开始她还挺抗拒这么年轻就要孩子的,但是后来她也觉得他们的家里应该需要一个小孩子,新生命的降临给成天无所事事的江爸江妈解解闷,陪陪他们。江妈和江弈城这么说,分明就是一个理解,一个把责任都推卸到了江弈城身上,而不会让人觉得是不是她不想要孩子,或者有什么不能生什么的‘隐疾’。
可是这种事吧,还真不是努力就能行的!每个月例假照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有一次她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时不时的发晕,甚至还有点恶心想吐的感觉,当时她告诉江妈以后,江妈兴奋不已的还以为她有了呢,后来带她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她因为长期低头绘制设计图,落下了颈椎病的毛病,凸出的颈部关节压迫血管,供血不足就会有晕眩和恶心的感觉。
晚餐的时候他们吃的是一顿地地道道的泰国菜,可是佣人却专程把一份生蚝和牛尾汤放在江弈城和钱博森面前。其他人则都没有。
就听后者笑着道,“弈城不知道你听说过没,这生蚝和牛尾汤对于男人来说可是好东西,尤其是想要孩子的话更得积极准备。”
虽然余非窘迫的脸顿时就红了,但是男人和男人谈论起这种话题的时候,仿佛永远都可以用一种再正常不过的心态去谈及,反而凸显的她好像思想阴暗似得!
尼妹的,实则他们讨论的已经很阴暗了好不好!
江弈城淡定的一边喝着汤一边道,“你们不是已经有多多了?”
钱博森笑着看了身边的唐韵一眼,“孩子么当然是多多益善了。更何况我们再疼爱多多,多多也是个女孩,以后总要嫁人的,钱家的事业方面当然还是要有儿子来继承。”
倒不是他咒念他,江弈城问,“要是你们再追的这个又是女儿怎么办?”
钱博森倒是不介意,“那就再追!一直追到生儿子为止!儿子是一定要生的!反正钱家又不是养不起,多生就多养。”
余非顿时就汗颜了!要是一直都追不到呢?
当然,这种泼冷水的话她可不敢说,谁都知道一个人渴望生儿子的时候,最最忌讳的就会遇到这种问题和别人问起这种事。只不过生男生女也不是他能左右和决定的,怎么听他说起来好像还挺自信?
果然,钱博森说起他去年去参拜了泰国有名的白龙王,这可是让众多艺人富商都极其钦佩的一位知名预言家,要见他一面着实不容易,当然为了达成心愿钱博森也为龙王庙捐了不少善款,白龙王就告诉他,他命里有儿子。只是让他不必操之过急,一切都顺其自然。
这让钱博森高兴不已,据说白龙王十言九准,他说有的话就肯定没问题了!就算是下一次没有,那么他也相信一定会有的!
余非听着听着就汗了!我去,人家不都说了让他‘不必操之过急’?他怎么听着听着就听出了一种至少得生他十个八个的才能轮到他梦寐以求的儿子呢?而且,他自己也说了,白龙王神的十言九准,要是偏偏那一个不准是落在他身上的呢?
欧,这你得原谅她这张乌鸦嘴,对于这种过分执着的人,她总是会坏心的想到这一方面。
钱博森说,“这牛尾汤和生蚝可都是大补的东西,据说吃的很补生儿子的机会比较大,江家的事业在弈城你的手中越做越大,你们江家也是很渴求生儿子,日后好来继承家业的吧?要是生姑娘都时候那一切不就都成了别人的么!那咱们一生的奋斗岂不是都白白便宜了一个外姓人?”
余非也觉得,钱博森虽然一心想要儿子,但是说的话却很有道理,像江弈城他们事业做这么大的谁不希望要个儿子。而且刚刚她观察到了,江妈在听钱博森说‘儿子’的时候一双眼睛可是亮亮的呢!
虽然江妈一直说儿子没有姑娘贴心,她一直都想要生个小丫头,可是却偏偏事与愿违,但那也是以已经连续有了两个儿子,比较圆满为前提!要是一直都没有儿子,连生几个小丫头的话,只怕就不是贴心小棉袄了,而是‘堵心棉团子’吧!
对于生男生女这件事,江弈城倒是看的很淡然,“对我来说男孩女孩都好,要一个,最多两个就够了。一个人不管是精力还是爱都是有限的,平均分为两个孩子已经很委屈另外一个孩子,我不打算让受委屈的孩子人数太多。女孩和男孩都是上天帮我们做的选择,随缘的事情又何必要强求。生女孩子有什么不好,就算她以后要嫁人,我给她的所有也不过都是娘家的财产,男方家一分都得不到,以后我做不动了,女儿若有兴致便让她来接任,谁说女孩子做事不如男孩子,只要能把公司经营的好,我向来不会有重男轻女的看法。如果女儿不愿意经营,而我又经营不动了,那么我会把公司变卖,所有的东西都变成钱来留给她。财产都是身外之物,女儿过的幸福不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
对于江弈城这想法,钱博森愣是傻眼了好几秒,才按捺着惊讶的道,“弈城你考虑的可真远,不过要照你这么说,要是你女儿没有兴致经营,但是你女婿有呢?这一但让你女婿插手进来的话,不就跟给了外人一样么!”
“你错了。”江弈城道,“一个真正有尊严有能耐的男人,哪怕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是会有宁可出去自立门户的慢慢闯荡,也不会动用女方家的一分钱,和半分势力。更不会想要借助一个现成的平台当作试手的跳板,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用,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让‘江家’易主的本事。”
“可是你要是把资产都变成现金给你女儿了,你女儿要是很爱这个男人,或者受他蒙骗的话,这钱还不是就变成人家的了?”
钱博森的担心让江弈城身影慵懒的靠在椅背里,淡淡的道,“我说给我的女儿,可我没说会把所有的钱都写在她名下,而是她每笔钱都需要从我这拿,问我来要。对于她的丈夫透过她想从我江弈城这拿钱,若非用于正途,我可以让他拿得走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但是却花不掉一分钱。”
钱博森顿时哑然!他丝毫不怀疑江弈城有这个能力!
他虽然不是一个喜欢畅谈未来的人,但是却好像你提到任何一件事,他都早就应该经过几百遍缜密的规划过一般!
最后,江弈城总结性的说道,“归根结底,我都是不认为我江弈城的女儿眼光会差到这种地步,也不认为我们江家都是骄傲的人,她会是一个不到万不得已,跟江家要一分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