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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了抚施耐德先生的背,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此刻的任何言语都无法舒解这个老人的痛苦之情,任何事情都缓解不了由此带来的巨大创伤,于是我轻轻地放下通知书,静静地走出商店大门,将门上“正在营业”的牌子翻了过来,带上了大门,这个时候还是让他静一静吧,今后也许只有时间能慢慢地将这个伤口治愈了。
站在门口,我定了定神,我告诉自己我要去找维罗尼卡,一定要找到她,找到她,我陪和她一起度过这个她人生中最艰难的岁月!尽管这份阵亡通知书给她带来的打击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但是在我心里何尝又不是一种害怕呢?
党卫军通常并不算是德国军事力量的主力,战争中伤亡最大的几乎都是国防军,所以赫曼的死令我无法不想到沃尔特,他远在苏联,我也好几个月都没有收到他的来信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不想去深究,有时甚至连想不都敢想,生怕自己的胡思乱想哪天成了真,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会不会不现在的维罗尼卡强,毕竟爱的越深,一旦有个万一,那么受到的创伤和打击也越深,这些都是成正比的。
我开始在维罗尼卡常去的一些地方寻找起来,学校、她家、翠希的小店、我和她常去的书店、公园、花店,一个圈子下来,还是没有她的踪影,跑了好多地方的我气喘吁吁地站在街道上四下张望着,脑海中却没有停歇地在不停转动着,她会去哪里?还有哪些地方我没有找过?
就在我的眼睛一心注意着街上和她身型差不多的女士,着急的满大街找她的身影,一边脑子里还在盘算这下一个该去哪里找她的时候,“砰”的一下,我一个不留神的撞上了一个路人,我顾不上揉揉被撞得有些发酸的鼻子,只是点头道歉就想要离开的时候,手臂被对方给拉住了,
“就这样想走吗?”调侃声从我头顶上方传来。
我本来就在发急,被对方这样拉住,耽误了我继续寻找维罗尼卡的时间,心中很是火大,又听对方这样轻松甚至有些玩笑的口气,更是不耐,于是我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不是都说过道歉了吗?你还想……”我厌恶的抬头一看,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让我牵肠挂肚了半年多,现在微笑着望着我的男人,
“沃尔特,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天都没有更新了,因为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些今后人生上的事情,所以在更新上就没有作到及时了。请大家原谅啊!
文中的那篇阵亡通知书我是照搬了资料中的一篇真实的通知书内容写的,除了名字有更改外,其他都是真实的,写在这里也是让大家了解当初战争的可怕与世人的无奈,可能有人会说怎么这个男二那么倒霉,而且这么早就从文章中消失了,其实我只是想更多的表现战争的残酷,但又不舍得让这些事情发生在男一身上,所以就只能委屈男二了。
希望还能得到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另一种"振作"
他温柔的朝我一笑,然后举起右手,优雅地向我敬了一个军礼,凝视着我道:“云,我回来了!”我愣怔地站在僻静小街地拐角处看着他,逐渐西下的太阳金光照耀在我们身上,柔和的金色射线从他背后穿越而过投射在地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在他的身形处散发开来,让我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真实感。
我呆呆地望着他瞧了好半天,感官的判断一直在怀疑着这一幕的真实性,我机械地看着自己被他抓着的胳膊,猛地从震惊和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手里传来温热的触感,真实的告诉我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我的爱人——沃尔特!他终于回来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啊!
“啊!沃尔特……”我欣喜万分着,几乎是尖叫着扑进了他早已伸开双臂,为我准备好的怀抱,“云,再见到你,真好!”他抱起了我,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晕眩中,我甜蜜而又幸福地搂紧他的头颈,心中那颗时刻担心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终于又回来了啊!我是那么幸运,他能从战场上回来,能活着,感谢上帝,将他平安地从战争中带了回来啊!
从旋转中,他放下了我,单手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托着我的头,未己就寻到了我的唇,立刻吻了下来。他炽热的唇一贴上我冰冷的唇,似乎他的热量也随之传给了我一样,我的身体温度也骤然升高。我攀附着他,紧闭着眼睛沉溺在他制造出来的阵阵潮水般的爱意波浪中。
我感觉自己对他的爱象无法关上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从心底里,从身体的每个角落里都涌了出来,热切地回应着他的深吻。而他的舌不顾一切,象冲陷阵地一样紧紧地与我纠缠,舌尖舔拭着我口中的每一个地方,从他的喉中我听到了一种近乎压抑地低吼声,我睁开迷蒙的眼睛,望着他,望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我真的感到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比起维罗尼卡来,我是多么地幸运啊……维罗尼卡,对啊,我要找维罗尼卡的!
我想到了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立刻离开了沃尔特的唇,叫道:“沃里……等等,我要找维罗尼卡……我要找到她,沃里……听到了吗?先放开我……”身前的男人似乎还意犹未尽,紧搂住我腰的手还是没有要放开的迹象,我一边躲着他不断凑上来的唇,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大叫道。
终于,被我左躲右闪无法吻到唇的他抬起了头,有些不耐地看着我,紧皱的眉头和不悦的眼神都似乎在告诉我,他很不高兴被打断!他那双灰绿色的眼珠在我脸上严峻地巡视着,一语不发的看着我,那种带着质问似的眼神就象在说:“难道有比我们重逢更重要的事情了吗?难道你不高兴再见到我吗?”
我扭捏着要他放开紧箍在我腰间的手,“沃里,先放开我,我要去找维罗尼卡!我要找她!快点啊!”他挑了挑眉毛,反而将放在我腰间的手搂了更紧了,抚着我的唇,冷然地说道:“维罗尼卡?现在你要去找她?你们几乎能天天见面,……而在我们重逢如此令人激动的时刻你居然不要我,还要去找维罗尼卡?我和她谁更重要?”话语的最后的几个字我可以感觉出,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咬出来的。
看来,我真的有些惹恼他了啊!这个固执的男人啊!是在吃醋吗?我有些失笑地望着他,讨好似的拍着他的胸口,想安抚他现在的心情,可转念一想到现在怎么都找不到人影的维罗尼卡,冲口而出地说道:“当然是她重要啦……”话刚一出口,看他的脸色极为不善,浑身发出的冷空气几乎能让周围三公尺的人自动绕道而行,于是暗叫不妙,刚要张口解释,双唇立刻又遭到他报复性的“攻击”。
良久,当我涨红着脸,喘着气,好不容易从他那近乎蹂躏的激吻再次中逃开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双眉一簇,俊脸一绷,将我逼进了小街阴暗而僻静的死角,大叫道:“该死的女人,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总是逃开我!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你就别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