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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以为项尚书必有隐衷,万望皇上明察。"孙预挺身站在项焦炎身侧。
一旁的何秉却不为所动,坚毅的目光不曾改变,"五月二十八,项焦炎携玉如意一对、商阳金凤镯一对、镂金百宝烟杆一支、前朝文狸先生名画烟山夜月拜会德王。。。。。。"
德王一听大惊失色,一手指着何秉,"你。。。。。。你血口喷人。。。。。。"转头看了看妫语,马上跪下,"皇上明鉴哪。。。。。。断无此事。。。。。。"
妫语语气淡淡,"德王,清者自清,先让何卿把话说完。"
德王一脸不甘,却也不得造次,只得退至一旁。
"六月初三,前丰米行老板以贺寿为名,送来琉璃翡翠屏风一架,珍珠彩衣一件,纯金打造寿佛一尊,另外,还有白银十万两。。。。。。"
哗百官震惊,一旁的孙预却愈听眉峰愈紧。今日,项焦炎万难幸免。
"六月十五,项焦炎次子项亭因亏空公款十五万两告急待查。这笔数目想必是项大人应的急吧?"何秉至此一顿,向妫语朗声道"启禀皇上,上述事项,臣已查证属实,户部尚书项焦炎确有其罪。请皇上定夺。"
"罢了,罢了。老夫一生为官,不想,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项焦炎仰天长叹,流露出的悲怆让人心酸。只见他苦笑一声,双目陡然圆睁,直视妫语,"可是,我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妫语承接住他的怨愤,心中一窒,紧紧了牙关,"项亭一事难道你有话可说?"
项焦炎一怔,整个人气势顿时涣散。
妫语深吸一口气,"带下去。小心看守。。。。。。秦商,你着手审理此案。"
"臣领旨。"秦商心中闪过一丝不确定,面无表情地应下。
众臣面面相觑,不由都暗自猜度起来。皇上此举大杀孙氏颜面,看来,是真的要开战了。
中书舍人章钺看着项焦炎颓废地被人带走,双目一沉,"臣启万岁,羽州军援救瀛州永治,而永治驻军也是频频调动,臣以为麟王必反,朝廷当速调禁军,前去救援。"
"臣以为不可,"王熙第一个站出,"瀛州那边去的钦差与监军,俱未有麟王异动的军情捎来,只以羽州军动为由轻动禁军,实属妄为。"
"皇上,"楚正廉紧随章钺之后,"羽州军可不是小动,而是引了五千步兵、三千弓弩手、五百骑星夜援救永治。这其中必有重大变故。皇上,永治不可失啊。"
"楚大人是说五千步兵、三千弓弩手、五百骑?"项平踱步而出,"想那麟王素与匈奴作战,所精者,皆在骑兵,而羽州将军只援引五百骑救瀛州,未免有失为将之道了吧?"
"那项大人以为,羽州调军所为何事?且闻诚将军率水师出击清月海,又作何解?"
"好了。"妫语一手止住双方争吵,"几位卿家各执一词,让我听谁的好。太傅,你以军功出身,所历事多,依你之见,禁军是动,还是不动?"
闻君祥见问,一时又开始心动,闪烁的眼神让妫语秀眉一紧,"皇上,老臣以为若无事,禁军为天都重防,不可轻动。若。。。。。。查出麟王确实有异举,为保江山社稷,禁军也不易困守,只需选个好的统帅,以防不测。"
这一番话说出来,岳穹、项平都闭上了眼,这个闻君祥!见识短浅,利欲熏心,真是。。。。。。
"卿真乃我朝良臣。"妫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
孙预在旁深沉地看了眼妫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正要出列说话,却见侍卫捧了块御赐金牌上殿。"启禀皇上,柱国公求见。"
爹?!孙预蓦地抬头,脸色已是大变。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