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与道:“秦公子但说无妨。”
秦轩道:“我也曾见过权忠公公,或有失礼之处,也不知道权忠公公可否担待一二。”
“秦公子是大靖功臣,岂止担待一说。”景长与温和道:“秦公子放心便是。”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秦轩缓缓坐下,三分打趣儿三分试探道:“有些东西,殿下就不想动一动?”
景长与望向秦轩,只道:“有些东西,我动不得。”
“东西就在那里,您有什么动不得的?”
景长与轻笑,道:“秦公子慎言,您今日在城门的壮举,不出半日便可名满闽都,坊间传闻最为致命,其中不乏不实之言,悖逆之言。现下正处风口浪尖,容不得半分出错。”
“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不是我。”秦轩也笑道:“陛下忌惮归忌惮,却也不得不用我,传言让他传,我孤家寡人无所谓臭名还是流芳。反倒是钰王殿下,陛下不是非您不可,毒脂暗箭什么的,您又该如何招架?”
景长与似是无所谓般道:“走一步看一步呗,大家活这一遭,日日想着如何对付人,多累啊,所以还是求秦公子,给我留条活路吧。”
秦轩端着茶碗,轻飘飘道:“底线之内,尽力。”
夜间,霍府。
霍云明下着未布完的棋局,道:“长与和秦轩去了绘月楼?”
孜影站在一旁,拱手道:“是的,夏老那边说钰王殿下和那秦轩达成了协议。”
“知晓了。”霍云明持着黑子,停下了动作。
去哪里吃茶不好,偏偏去绘月楼里吃,这是把消息都主动喂到嘴边了啊,霍云明喜怒不分的嗤笑出声。
孜影在一旁微怔,疑道:“公子?”
霍云明敛了敛笑意,道:“夏老扒在门口听的?”
“不清楚。”孜影思索道:“不过肯定是安排了人的。”
霍云明如黯淡竹影般道:“孜影,你也是习武之人,若是有人在房外偷听,你可会反应过来?”
孜影仔细考量着,道:“若是手脚不够利落的,可以现。公子!您是说秦轩很可能已经现夏老的人了?!”
“也许。”霍云明眼底是深埋的窈窕探究,他道:“不过秦轩既然并未避讳,想来他此番入闽都,非是为了算账。”
“那他孤身一人来做什么?找死吗?”
霍云明垂眸,冷声道:“北狄从未生过退却之心,大靖没人会杀秦轩,还得把他当成良田美玉似的供起来才是。”
“只不过,依照陛下的手段,也未必。”霍云明继续道:“西境战祸,陛下心中有愧,不过位居高位者,终是难思己过,当会多做打压他人,至于如何打压,只在陛下。”
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