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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之后拿到客厅,才发现自己调成振动的手机上显示了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宋席远打来的。温采怔了怔,拿在手里的电话又振动起来,看着上面反复闪烁的那个名字,温采终究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还不回来?”宋席远声音一如既往温柔低沉。
“我忘了给你打电话。”温采低声道,“今天从医院出来有些累,我就直接回小屋这边了。”
“唔。”宋席远应了一声,又道,“那吃过晚饭没有?”
“吃了。”温采打了一句,顿了片刻,又道,“琳琳睡了吗?”
“睡了,说是要养精蓄锐。”
“那就好。”温采抿了抿唇,又道,“我正在烧水呢,先不跟你说了,就这样吧。”
她没有等他回答,匆匆挂掉了电话。
今天白天,傅斯若曾反复问她介不介意这个问题,她介意,真的很介意。
尤其是最后,傅斯若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她不可能不介意。然而她更无法释怀的,却是宋席远对傅斯若纵容宠溺的态度。
温采静静地想着,一面拿了晾凉的鸡蛋,轻轻地剥壳。
等到剥开,她却又忽然胃口全无,只觉得胃不舒服,还有些想吐。
将鸡蛋放回冰箱,匆匆洗了个澡,温采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疲惫不堪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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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采在医院里又见到了苏素。
也不知是经过旁边人的劝说,还是她自己冷静下来,这一次,她见到温采,并没有任何过激的情绪,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温采正在帮温庭玉活动手臂,却忽然听到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听琳琳说,这两天你很照顾她。”
温采顿了顿,才道:“她既然叫我一声姐姐,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苏素没有说什么,许久之后,才又道:“温氏的人有没有找过你?”
温采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天,陌生号码的电话我都是屏蔽了的。”
苏素闻言,冷笑一声道:“那只怕,他们很快就会找来这里了。”
果不其然,快到中午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来了医院,苏素见了他,温夫人的架子仍旧端得十足:“大哥,您终于回来了。”
那男人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庭玉出事,只是香港那边的分公司实在抽不出时间,所以才回来晚了。”说完,他看向坐在床边的温采,“你就是温采吧?我是你堂伯,温庭轩。”
温采看了看温庭玉,又看看苏素,这才轻轻喊了一声:“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