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她的记忆,”胀相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只要完这些就可以了。”
他神情有点复杂,“她之前对坏相和血涂可不是这样的”
“真人先生”放出水母式神的吉野顺平脱口而出,神色相当震惊,“这、这里是”
顺着他的视线去,被白雾遮住的其中一片角落里,露出了正在沙滩椅上慢条斯理涂指甲的真人。
他身边则是坐着一个脑门上一圈缝合线、披着厚重黑袍子的家伙,正握着杯饮料,慢条斯理的喝着。
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人在,“他”朝着白鸟真理子的方向笑了一下,举了举杯子。
“欢迎,”他说道。
一边起来头部像个壶、身体像是人的家伙蹲在另一侧,昏昏欲睡的样子。
“这里是咒灵暂住的地方,”胀相脸色很不好,“其中之一。”
他伸手指了指另一侧、躲在树荫底下的花御,“她叫花御,是从人类对森林的诅咒中诞生的。水里的那家伙见没有它从海洋中诞生,叫陀艮。边上的那个喷头是漏瑚,人类对大地的诅咒,这三个人是属于自然的诅咒。”
花御手中抱着一张纸,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蒲扇,轻轻的给一张单薄的纸扇着风。
“是花御他们最开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白鸟真理子身边的拓海春绘说道,“以为我是他们的同伴。”
然后就是训练。
“我很弱小,”拓海春绘说道,“最初他们说,我只能通过纸来诅咒别人。”
她那个时候才苏醒没多久,也才离世没多久,还不太会掌握咒力,难以达到开启幻境的那种程度。
于是真人就让她试着通过名册咒杀那些曾经对她很不好的人。
他的说辞很漂亮,“是时候对诅咒你的人复仇了,你现在是我们的同伴了,不是吗”
真人笑着说道,“我倒是不介意多几个玩具。”
他张开手,“但是某些坎要自己跨过去才行,对吧,小春绘”
一边的花御点了点头。
“有些地方,”她说道,“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怎么能往下走。作为同伴,千万不要从最开始就跟不上。”
“他们错了,我不是他们的同伴,”拓海春绘声音忽然活泼了起来,“我第一次骗了别人。虽然说奶奶觉得骗人是坏事,但我感觉还可以。”
她高兴地说道,“我没杀掉他们我借着诅咒,让那些人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虽然说不久就被他发现了。”
那个头上有缝合线的男人让她咒杀三个指定的人,再回到小学这边来。
完不成的话,她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他们不需要废物。
“你这么做了吗”白鸟真理子问道。
高专的四个人也了过来。
在这么多眼睛的注视下,拓海春绘摇了摇头。
“没有,”她平静的说道,“我什么都没做。然后花御杀掉了他们,打了我一巴掌。”
花御把那几个人杀掉了,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好应付他的要求。
然后赶了过来,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提醒她不要再犯傻后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已经不是你的同类了,”花御当时表情很冷淡,“你如果再清醒不了,就只有死了。你想死吗”
之后就是她捂着脸,蹲在角落里,被白鸟真理子见了。
“我不想死,”拓海春绘说道,“但是,比起死亡我要做一个好孩子。”
环绕着她的纸片慢慢汇聚,最后合成了一张散发着柔和光泽的纸张。
拓海春绘的身体似乎也因此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我和老师约定好了的呀,”她说道,“我要去她,我要成为优等生。我答应了她的,我要加油的。”
所以说她不愿意杀人,宁可只是用一点小小的恶作剧,然后放过这些施加给她痛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