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点了点头。
他停了停,才说道,“是这样,我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我喜欢你很久了。”
听到这句话,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
她几乎觉得不真实起来,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欸我吗”
伏黑惠点了点头。
“我想和你在一起,”他竭力平静的陈述道,像是在克制着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情感,“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白鸟真理子讶异的注视着伏黑惠,凝视着这位阔别许久的朋友。
这是一个不真切的梦,还是说梦境被延长进了现实中不,这不是梦。
伏黑惠即使再怎么掩饰紧张,却总能出些小心翼翼地试探,带着点手忙脚乱,弄得白鸟真理子都有点慌乱起来了。
因为这样的人、这样可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啊。
真真切切的站在她面前。
白鸟真理子忽然发现,曾经慌慌张张闯进她的家里的那个少年已经骤然长大了,长成了意气风发的青年,成熟了、稳重了许多。与此同时,他在向她拙劣的坦诚着自己的心意。
她一时间有点恍惚。
这似乎是一种突然感受到自己正被谁恳切地、真挚地着的感觉,从她身体中忽然窜过了。
于是在这一刻,视野都跟着明亮了几分,世界似乎也向她倾斜了一点,有种失重的错觉。是偏的感觉吧。
白鸟真理子抬起头,像是第一次见伏黑惠那样仔细地打量他,发现他也同样正在手足无措的注视着她。
她迎上他的视线,探究的直视着他那双柔和的、却又翻滚着莫名情绪的眼睛。
那是一种近似河流的凝视,深沉、长久而缓慢的,像他给白鸟真理子的印象一样。
平时伏黑惠注视着她,是难以察觉到的、温吞流过的溪水;现在起来却像是湍急汹涌的浪潮在他的眼中酝酿,或是夏至的那场潮热的、骤然而至的倾盆大雨即将降临。
两人凑得那么近,白鸟真理子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像是失去了语言表述的能力一样,只是盯着伏黑惠,绞尽脑汁的试图找出一句话来。
她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啊说起来,其他的人遇到这种时候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糟糕,她已经五年没过电视剧了,想不起来,可恶可恶啊
似乎是她的迟疑与纠结给了伏黑惠错误的认知,他垂下了眼,起来似乎有些失落,连神色都有些黯淡了下来。
憋了很久,他才挤出了一句,“抱歉。”
声音像是被雨淋湿的狗狗,有点湿漉漉的难过。
从挣扎中骤然回神、有些没反应过来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被他有些黯然的神色刺了一下。
着有些落寞的伏黑惠,她刚想说些什么,伏黑惠就站起身,又了眼白鸟真理子,才决绝的离开了。
被这一系列动作弄晕的白鸟真理子“欸”
她也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身边,“那个,惠君为什么说抱歉”
伏黑惠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是我、是我困扰到你了,”他似乎心情依旧不太好,声音闷闷的,“抱歉,白鸟。”
白鸟真理子摇了摇头。
“没有这回事的,”她笑着说道,“惠君能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很高兴,真的。”
能得知自己是被着,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我答应了,”不等他说些什么,白鸟真理子就继续轻快地说道,“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毕竟因为考虑答应的措辞而犹豫了半天什么的说起来真的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啊。”
伏黑惠骤然转身向她,眼睛几乎在闪闪发亮。
他张了张嘴,“真的吗”
白鸟真理子笑着与他对视,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着烫。